“还有!”三娘思来想去还是一并同沈嬷嬷说了,省得费事:“长房屋里的下人还有不干净的,多长个心眼观察着,逮出来直接丢出去。还有,等母亲回来之后,你便同她说三爷来找过父亲,顺道连着三爷想将胡姨娘扶正的事情一块儿说了。”
这事情沈嬷嬷还不曾知道,故而多问了一句:“三爷要将胡姨娘扶正?这不是胡闹么?”
“胡不胡闹不是咱们该管的事情,咱们要做的是不能让他们得逞。”
沈嬷嬷自然知晓,领着三娘的命便匆匆去忙了。
好在今日没闹出什么岔子,若是让王三爷撞见了,只怕长房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照着王三爷那脾气,恐怕得跟王文胥直接闹翻。
三娘想着想着就往回去了,到了门前,柳儿那丫头就赶忙冲了上来:“小姐,流苏在屋里候着您许久了。”
“流苏?”三娘问柳儿:“没说为何而来?”
柳儿摇摇头:“没说,只是她一坐便是半个时辰,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三娘点头以示知晓,而后朝着屋里去。
流苏在里头候着,给她备的茶水就放在桌上,满满的一杯不曾动过。
“你怎么来了?”三娘笑着问她,又道:“我听柳儿说你候了许久,怎的不先回去?”
她严肃的看着三娘:“我一心记挂着你将事情怎么处理了,哪有心思想别的。”
一听流苏说这话,三娘心下了然:“你都知道了?”
她点点头:“知道,我本是赶着去东恒院的,半道上见着您就在前头,且又进了东恒院的门,所以便没去。”
三娘想到她先前的疑问,如果将流苏设想进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从前流苏虽未嫁给王祁贤,可她对王祁贤那心意不假,也是个痴人。这件事情若是流苏插手,那就说得过去了,只是三娘不明白流苏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无意间得知的,半猜半知的状态,心下又不确定,便躯身前往了。”流苏闪闪躲躲,没有直接回三娘的话:“咱们先不说这个,我看沈姑姑将她二人带了出来,现在怎么处理了?”
三娘回她:“放了......”
“放了?为何要放了?她们干出此等无耻之事,怎能放了呢?”
三娘就知道她会这么问,因为流苏的性子太过决绝,凡事想的是怎么杜绝后患,不会想着往前延伸多加利用。
也不是说流苏这种方式不妥,换个角度想,恰恰是她的行事方式更能永绝后患。
但三娘没她那么直接,她的方式是将利益最大化,让能利用的人得到该有的价值。
“放了就是放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流苏似是觉得自己方才问那句话语气不太妥当,便道:“方才那句小姐别往心里去,我也是替大老爷着急,怕三房的又坏事。”
三娘罢了罢手:“你我相识也不是一两日了,我不会为这等小事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