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爷一边护着王老夫人,一边伸长了脑袋同赵氏道:“我们是来说正事的,又不是来找麻烦的,你这是作甚?”
赵氏冷眼看着他:“有事你就在这儿说了吧,总之我是不会让你进门的!”
王二爷来了火气,骂道:“你这婆娘怎的如此不识趣?”他又将王老夫人搬出来说:“这可是你的婆婆,有你这般不孝的儿媳么?”
赵氏看了看王老夫人,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欠妥当,可是她一想起王文胥那日血淋淋的从刑部送回来,她就一肚子气。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畜生的良心喂狗了!竟要残害手足。比起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我真是好太多了!”
再王二爷印象中,赵氏一直是个柔柔弱弱不善言辞的妇人,怎么如今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赵氏说他那些都没错,他确实是干了那些事情。
当初王文胥被抓进去的时候,他本以为长房就这么完了,还暗自高兴自己很快就能坐上王家主位。他中途来王府闹过一回,想着直接入主王府,却不想被陆家那位少将军喝令离去。
他想的是王文胥死定了,什么时候入主王府都是一样的。谁料现在王文胥非但没死成,还留了个小官位,跟他不相上下,他很是不服气。
“你可别乱说,我...我才没干那些事。”
赵氏懒得同他狡辩,直言道:“你要说什么就说,不说就赶紧滚蛋!我这儿不欢迎你!”
从始至终王老夫人都闷声不说话,这下终于开口了,她这回没有直接偏向王二爷,而是先道:“大儿媳妇先息怒吧,我们此番过来真是有要紧的事情同你们说。”
赵氏见王老夫人好声好气的,也就软了下来,问她:“母亲且说。”
王老夫人抬头看了赵氏一眼,道:“你让人把三房那院子收拾收拾,文廖前几日来信了,说过几日就会回来。”
三娘在一旁听着,惊讶不已,然后推算了一下日子,也确实对得上。
赵氏忙问:“我怎么没听说?三弟要回来,怎么不同府里联络?”
王老夫人没说话,只道:“你照我说的办就是了,咱们在外头住着倒是没什么,现在文远出息了,王家也该给他一席之地。”
三娘冷笑,来就来,还非要炫耀一下自己儿子多能干。
赵氏听了只觉得惊奇:“三爷他怎么了?”
王二爷颇为得意:“这次他自发从南面征集了许多粮食,现在正在半道上。皇上已经知道了,到时候让他进宫面圣,少不得一番赏赐,保不准还能升官!”
三娘看他这副样子很想笑,这么得意,搞得跟他要升官似的。以她对王二爷的了解,这厮不见得就真替王三爷高兴,保不准暗地里后悔当初没去渠州。
赵氏见他这副模样,很是不快:“那又如何?终归是咱们王家的人。再说了饮水思源,三爷如今有成就了,那也离不开当初文胥的提拔。”
这本就是事实,但王二爷不以为然:“那也得有这个命啊,又不是谁去了都能成事的。”
赵氏却是一笑,她挺想堵王二爷一句的,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得,事情我知晓了,三爷那边我会好好照看的,你也该走了。”
王老夫人一反当初在王家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也没驳赵氏的话,拉着王二爷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