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娘觉得用此来赔罪有些过了,总让人觉得他有所求。
果不其然,荣国公见王文胥思虑之际说道:“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王文胥也算明白过来,与他道:“国公爷且说吧,能帮的我尽力......”这算是个前提,能办的尽力,不能办的就别见怪了。
荣国公见他这般,觉得有戏:“这事您一定有办法,是我儿的事。前些日子我给他寻了个差事,在渠州。”
“渠州?”王文胥心里有了底:“我三弟那边儿?”
荣国公连连点头:“我那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哎,总之是侵犯了王家三小姐,惹得王三爷大怒,要贬他官职。那职位可是我千辛万苦求来的,就盼着他能有些出息......”
王文胥一听,愣了愣:“触犯三小姐?”
“不不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侵犯未果。他喜好文人的不羁,便学那东施效颦,爱喝酒吟诗,这不......酒后犯糊涂。”
王文胥听明白了:“你的意思的贵府公子酒后调戏了我那侄女儿,结果被我三弟贬去官职,故而你求我帮忙说情,好留住他那官位。”
荣国公赶忙道:“正是,王尚书睿智,一点即透。”
谁料王文胥却冷笑一声:“国公爷还真是说得出口,你们府里的人今儿才冒犯了咱们,你替二弟妹还债说是赔罪实则是卖人情。你那儿子侵犯了我侄女,你们却把赔罪当人情,让我去帮他,未免欺人太甚!”
荣国公也知道过分,可王三爷随时王老夫人的儿子,却同荣国公府没什么深交,他是不会顾忌他们的。
但王文胥不同,王三爷的官位是他去求的,王三爷就冲这个也得卖王文胥的面子。
“要不这样,一千二百两凑成二前两,权当是我孝敬王尚书......”
三娘不禁摇头,这荣国公真是不了解王文胥,他这个人吃人情,却不收贿赂。
王文胥大怒:“国公爷,我今日不与你们计较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却要拿银子来羞辱我!我王家的地方是太小了,容不下您这尊佛,还请回吧!”
荣国公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奈何王文胥丝毫不留情面:“国公爷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荣国公低声下气了半天,还来的却是王文胥这样的态度,他也不免气愤,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留了!”
国公夫人听荣国公提起儿子的事情,想来王文胥是真能帮他们的,连忙当起了和事佬:“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王文胥半分不松口,固执道:“如此侮辱人,还想让我伸援手?简直痴人说梦!”
“王尚书,您看,我家老爷不会说话,您别往心里去,我也知道您正在气头上。这样,咱们就先回去,您也好好考虑一下,咱们从长计议。”荣国公夫人客客气气的说这番话,与她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王文胥自来是吃软不吃硬,荣国公夫人这番话也没什么不妥,他便没说什么。
见此,荣国公夫人扯了扯荣国公的衣袖,悄声道:“先回去......”
荣国公斜眼看了王文胥一眼,冷哼一声,也没说什么便带着一帮人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