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道:“他将我送到府里就走了,想来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忙完。”
赵氏松了口气:“是这样啊……”
丘若端着茶点进了屋,三娘也跟着进去,这下乔氏不好意思再同赵氏说借钱的事情,站在一旁噤了声。
赵氏又偏头看了看乔氏,同她道:“你这事情还是等我同老爷商量一下为好,毕竟不是小数目。”
乔氏都低声下气半天了,耐心也所剩无几,便道:“那成,我明儿再来,嫂嫂一定要劝服兄长……”
这个赵氏可没把握,也不好冒然答应,便避开道:“你快回去吧,我自会同老爷说。”
乔氏就当她是答应了,欢喜的点了点头:“成,那我就先回去了。”她说着,便出了院子,离开了王府。
赵氏这才又与三娘道:“怎么不在屋里休息休息,跑到我这里来了?”
这话听着像不欢迎她似的,不过三娘知道赵氏并非真的不喜她,只不过冷脸这么久了,需要个台阶下。
若赵氏真那么厌恶她,在中秋宴上又怎么可能护着她?
正因如此,三娘厚起脸来,同赵氏嬉笑道:“祁瑶入宫这几天甚是思念母亲,故而一回府便想着过来请安。”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氏又不是那等不留情面的人,见三娘这般也没摆脸色:“你这孩子,唉…罢了……在宫里侍疾肯定没休息好吧?该回去好好歇着才是,请安什么时候都能请。”
三娘道:“请安其次,主要是同母亲告个平安。”
说到这里,赵氏忙问:“皇上没对你怎么样吧?”
女人之间就不必忌讳那么多,故而赵氏也比王文胥直接。
三娘摇摇头:“皇上昨儿才醒,现在还下不了榻……”
赵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请过安,三娘回了夜阑居,一进院子就撞上了王祁莲。
“咦,瑶生你回来啦!”她欣喜着过来,拉着三娘左看又看,疑惑道:“我看爹娘紧张成那样,还以为宫里是个多吃人的地方,结果你不没事么?”
王祁莲不知道事情的原有,说出这样的话也正常。
看着王祁莲,三娘想起睿王那只香囊:“前些日子你绣的那只香囊呢?”
王祁莲愣了愣,洋装一脸莫名:“什么香囊?瑶生你傻了吧?我哪有绣什么香囊……”
三娘啧啧两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绣的那只香囊我在睿王身上看见了。”
王祁莲哑口无言,涨红了脸:“你可别乱说,那…那……”
三娘才不听她解释,直问道:“你当真如此喜欢他?”
这回王祁莲没别扭,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他很细心,也对我很好,他大概是个能托付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