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赵氏听她这么说,不由替他们担心:“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乔氏看起来根本不担心:“肯定不会出问题,就是官兵堵在城外三里处,不让难民进京,他们暂时被堵在那里。”
说情被堵,王文胥半月以前也在城外被难民堵住,所以赵氏还挺相信,不过她还有别的担心:“既然是西域弄来的东西,肯定价值连城,你最好让二爷差人去接洽,免得出岔子。”
“去了去了,今儿一大早得了消息二爷就过去看,想来晚些时候就能有消息。”
如此,赵氏也放了心,问乔氏:“那你这回又借多少?”
乔氏想了想:“就二百两吧,够过活便成。”
相比上回的五百两,赵氏觉得二百两不算太多:“成,便再帮你们一把,等你们缓过来了,可一定要还过来,这事我还没同老爷说呢。”
乔氏一再保证:“嫂嫂就放心吧,一定给你还过来。”
赵氏也没多想,她看乔氏近来比从前和善不少,大概能信,便又让丘若取来二百两银票给乔氏。
乔氏说了好些赵氏的好话,直夸赵氏贤惠。
谁不爱听好话?赵氏高兴,跟乔氏越发亲近起来。
后头这些日子,乔氏又没了踪影,也没再到王府来。
乔氏想着货物到了京城得花时间卖出去,也没急着催,况且王祁贤正在贡院考试,她心里头最牵挂的还是这个。
王祁贤回来那天,京城没出太阳,早晨的风还有些凉。
相较于河洝,京城已经暖和不少了,换做是那边早都穿薄袄了。
南方湿气重,天一凉就下雨,一下雨就吹风,故而秋日也冷。京城其他时候都好,就是冬至过后就寒入脊髓,比起南方冬日更难熬。
一行人都在府门前等着,王祁贤在贡院呆了九天看起来疲惫不堪。
赵氏心疼儿子,什么也不交待,迎入府做了顿好吃的给他吃下,便让他歇息去了。
三娘等人都散去,才与赵氏福身退下,回去的路上却见王祁贤候在半道上。
他见三娘过来,便径直朝她走来,让她一阵惊奇。
“兄长在等我?”
他没有否认,也没承认,开口便道:“你怎么知道这次秋闱会涉及兵书政论?”
原来是为这个……
她当然知道了,这次秋闱乃五年之最,标新立异,考的就是兵书政论,所以这在京中成了大事,好多学长因为涉猎不广而落榜,王祁贤也是其中一个。
三娘本想早早提醒他的,奈何中途出了那事,耽搁不少时日,后来两人又生了隔阂,不便独处,便没机会说。
沈嬷嬷送粽子去是个契机,她恰好想起这档子事,便想同他说一说。哪怕是临阵磨刀,也好过毫无准备。
她不知道王祁贤听进去没有,要是听进去看了也还好,要是没看也罢。她也不期盼能改变多少,王祁贤还年轻,了不得再考便是
“我不过是先前看了点这方面的东西,觉得意思,才提了提,并不知道会考这个……”三娘装得一副惊奇模样,问道:“难不成真有这么巧,考了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