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客!”王文胥不待他将话说完,就忙着撵人。
门外候着的小厮听到声音,忙推门而入。
“老爷,有何吩咐?”
王文胥指着左家那两人道:“替我将左老爷与左公子送出府门。”
那小厮见王文胥面带怒色,不敢怠慢,行至左誉身旁:“两位贵客,请随小的来……”
左老爷面子上还真挂不住,就算左家不比当年鼎盛,可左老太爷权极一时,得许多人敬重,他又何曾受过这样的憋屈。
“王尚书这般未免过分了些?”
王文胥不当回事:“论无礼,也是左老爷无礼在先。正如祁瑶说的,结亲不成,留得情谊在,闹僵了也不好……”
左老爷气极:“得得得,你们王家势大惹不起,誉儿咱们走!”
左誉无奈的叹息一声,临走前不忘给王文胥行一礼:“王伯父千万别介怀,我父亲他就是急性子,也不会说话。改日,等祖父得空了,我们再来登门道歉。”
王文胥眼睛望着前方,没有回他。
左誉也没再说别的,快步跟上左老爷。
三娘把眼泪抹干净:“父亲这么做会不会真与左家结怨?”
“不会”王文胥摇摇头,继而转身看着三娘:“他们知道分寸,况且左老爷子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人,左誉性子随了左老太爷,不会这么不讲理。”
三娘点了点头:“那便好……”
王文胥长叹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你说人家左誉不愿娶你,我看是你更不愿意嫁给人家。”
其实她今儿当这王文胥的面一反常态,根本也不期盼能瞒过他,便低着头道:“父亲英明……”
“左家那小子有什么不好,让你如此抵触。”
三娘寻了个理由搪塞:“那左誉非良人,生得是白白净净的,学识可能真有点儿,可他胸无大志,不是祁瑶心中的满意的夫君。”
“你说他胸无大志,可有什么依据?”
三娘想了想,道:“您想想,那左誉的年纪与兄长不相上下,兄长今年秋闱就要应试了,而左誉却没有要去应考的打算。如果他有意涉足官场,为何不对应考上心?”
王文胥听她讲得头头是道的,反笑了起来:“死丫头,那你说说什么才是你满意的夫君?”
“那自然得是人中龙凤了,才貌双全,还得奋发图强……”
“要求还不少,照你说的这个,我看是嫁不出去了。”
三娘同他嬉笑起来:“嫁不出去正好,那祁瑶就在府里呆一辈子。”
王文胥知道她是说笑的:“成啊,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这日过后,左家人没什么动静,左老太爷也没到来造访,事情被搁到了一边。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府还没静两天,又折腾起来。
王老太爷那日回来之后就走了,谁知今日又回了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王二爷,让他搬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