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小厮还闹不明白,以为是王文胥从中作梗。
王文胥道:“眼见的不一定为真,你看他们抱在一块儿,也不一定是真抱在一块,何况当时黑灯瞎火的,看错也正常……”
乔氏见王文胥三言两语就想给三娘洗清罪名,当然不肯作罢,反讽道:“兄长此言差矣,眼睛看见的都做不得真,怎样才算真?况且,祁贤那仆从也老实交待了,说祁贤爱慕这丫头已久,还给人家送话本子……啧啧,也是够用心的……”
王二爷这个看热闹的,也跟着瞎掺和:“这总不能说是兄妹之情吧?再者,贤哥儿与之丫头明面上都没见过几回,何谈兄妹之情?”
王文胥置之一笑:“照你这么说,当初你对琳表妹这般上心,得了好东西都往人家手里头送,也是图谋不轨喽?”
王二爷就是插个嘴,谁想王文胥将火反往他身上引。
“你……别胡说!我对琳表妹可没有什么想法……”
有没有想法他自己心里清楚,反正他不会认,就是当个例子来举。
乔氏一听还有个什么琳表妹,当即黑了脸,却又忍着不发作。
王老夫人眼瞅着形式不对,赶忙出面道:“行了,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咱们现在说的是贤哥儿!”
乔氏瞪了王二爷一眼,想着待会儿再算账,便又说起三娘这件事:“要不,再把贤哥儿那仆从带来,咱们今日就把事情解决!”
她胸有成竹,料定三娘他们没办法,就算有王文胥也一样吃闷亏。于是,便有人去找那仆从。
三娘忙将去找人的小厮喊住:“去把我屋里的下人也找来……”
小厮点点头,赶忙去办。
先前让絮贤去把夜阑居的人也请来,谁知她就只把王祁莲主仆喊了来,而三娘现在需要的是沈嬷嬷和流苏。
再见到王祁贤那仆时,见他从穿着最次的布衣,人也瘦了一圈,恐怕那次之后他日子不好过,不过那也是他自找的。乔氏这样的人,信口开河倒是能耐,要她兑现可比登天还难。
沈嬷嬷跟在后头,也是一副焉焉模样,流苏却没什么不妥。
见到三娘重新出现在王府,沈嬷嬷瞪圆了眼:“小姐!”
三娘冲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无碍。
沈嬷嬷悬了许久的心可算是能放下了,喜上心头,眼中也有了神韵。
大概三娘走时的话赵氏听进去了,否则沈嬷嬷也不能再留在王府。
现在人都到齐了,三娘要开始动手自救。
来的这三人纷纷跪下,乔氏先逮着王祁贤的仆从问话:“关于贤哥儿的事情,你再说一遍。”
那仆从微微皱了皱眉,三娘却从里头看出几分厌烦来。
他说了太多次,已经有些麻木,现在又说一遍,听起来像在背书。
听完这仆从的话,乔氏又想下结论:“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丫头就是孽障,留不得。大哥您就别费功夫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一个窑姐儿肚子里爬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王文胥一听,来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作为长辈,说话也不主意些!况且,祁瑶是我的义女,她生母的是非还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