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不怎么想说。
三娘仔细观察了先前说话那人,他开口前总与另一人对视,眼神交流过多,很有问题。
她顺着自己的感觉,猜疑道:“难不成,另一人是你们杀的?”
他们三个听了这话,颇为吃惊,愣在那里不敢说话。
牢头也大为震惊:“难道真是……”
他们三个埋下头,一人道:“是……不过,那不能怪咱们,当衙役又不是当兵,哪有什么实战经验。小六一死,我们都赶紧跑,结果那帮人穷追不舍,我们又实在没有拖下去的力气。实在没办法……我们猜拳定生死,谁要是输了就得被弄伤丢在半道上,好给剩下的人争取时间,然后……”
然后那个倒霉的衙役输了,就被他们三个弄伤丢下了。
人心真是可怕,那人平时肯定没少跟这三人称兄道弟,谁知转眼间就成了冤死鬼。
如此说来,派出去谈判的人,根本就没有谈出结果来,反而因为态度问题,激怒了那帮人。
苏钦玉同那牢头道:“这三人交给你了,记得去同县老爷说说此事……”
牢头连连道是:“待会儿我就去同县老爷说,还好你们有心再来盘查,否则真要坏事。”
苏钦玉没说别的,这就准备走,因为他们没从这三人口中得到有用的东西,现在留着看他们受罚,也没有任何意义。
牢头比他们来时态度好了不少,让人把那三个衙役收监之后,亲自送他们出去。
走时,三娘又看了看先前那牢房里关押的人,问那牢头:“这人犯了什么事情被关进来的?”
牢头看了看她指的地方,说道:“他啊!在街上同人生了口角,把人打伤了又赔不出银子,然后就被带进来了。本来想的是等他家人来找,结果半个月了,也没见人来。”
三娘看着他那光秃秃的脑袋若有所思……
出去之后,三娘问苏钦玉:“你觉得那个秃顶犯人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苏钦玉瞟眼看着她,道:“我听说南蛮王室早好几年就换了姓氏,从建国帝王伊始已经有四位皇帝出家,想来这一代也会如此……”
他这话已经再明显不过,溢南城外那帮人,估计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因为他们的王上被溢南府衙扣住了。
估计牢中关押的那人来时带了仆从,他被抓之后,他的仆从就回去搬来救兵。
如此一来,什么疑点都打通了。
为什么那帮人只是在城门叫嚣而不进攻因为他们的王上在县衙牢房里,他们怕王上出事。
之所以堵住溢南城的出入口,是为了引起溢南城中的官员注意,好找人出面交涉。
结果派去这五人不中用,事情没办成不说,反倒险些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