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先前在定国公府,淑妃赏的锦囊,三娘好奇拆开来看。
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是块祥云印月纹样的玉环佩。玉质通透,拿在手上冰冰凉凉的,想来淑妃打着圣上宠妃的名号,也不好拿劣质的东西糊弄人。
待洗漱罢了,三娘将那玉佩放到了梳妆台上的盒子里,就睡下了。
往后几日先生没有来,给她们布置了课业,让绣个牡丹花样的手帕子。
三娘闲散了好几日没动手,明儿先生就要过来了,她便又拿银子哄柳儿给她绣。
“瑶生你无赖,哄了我的丫鬟给你办事,还要不要脸了?”王祁莲同她们坐在一块,望着埋头苦干的柳儿,抗议道。
三娘顺手丢了二两银子给她:“拿去,封口费。”
王祁莲顺手捡了过去:“算你识相......”
这时,沈嬷嬷从外头进来,她像是赶忙赶慌着来的,说话有些喘:“方才...方才上园来了一帮人,抬了好些东西到东恒院去,像是来说亲的,夫人将礼收下了......”
“啊?”王祁莲一听,激动得从石凳上起身,续问沈嬷嬷:“没说是谁家的?”
“说了,姓刘,说是什么侯...应该是位侯爷。”沈嬷嬷回她。
永安侯家?
有意思了,先前不是说王文胥不同意么?怎么这会儿就收了人家的礼?
“他?我不嫁!”王祁莲一听就知道是刘誉,她对他印象不好,更没什么好感。
正说着,院子里又来了人。
“大小姐,夫人请您到她那里坐坐。”沈嬷嬷前脚通风报信没多久,洛云后脚就过来了。
王祁莲忙应道:“我还正想去呢!”
说着,火急火燎的往院门外去了。
柳儿拿着绣了一半的牡丹不知该如何是好:“五小姐,这......”
“行了,交给我就成,你跟着长姊一起去。”三娘接过她手里的绣绷:“要劝着些,别让她做出什么过激是事情。”
“欸!”柳儿应着,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刘誉那个样子,绝不是良配,嫁过去也得不了好,不能让王祁莲步前尘。
“沈嬷嬷,张成让调到了内院做活,这事你知道么?”
“哎呀!”沈嬷嬷一拍脑门儿:“老奴居然把这茬给忘了,这事老奴知道。前些天张成载着二夫人出府,半道上马儿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一路跌撞。张成他为了救二夫人,受了些伤,就被二夫人调到内院来了。”
“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嬷嬷叹道:“这孩子从前也在傅家赶了两年车,也不见出什么问题,不知这回是怎么的。老奴还去看了他,手心磨得稀烂,手臂上还有些擦痕。还好最后那马儿给稳住了,否则还不知得出什么乱子。”
“嗯......”三娘点了点头:“他在哪里住着,我去看看他。”
沈嬷嬷忙阻拦:“使不得,使不得,小姐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去男仆住的地方?他也就是手上的伤,况且又歇了好些天了,我去找他过来吧。”
“那当心些,别被人瞧见了。”三娘嘱咐道。
“欸,好,小姐去我那屋等着,让张成进您的屋子也不合适。”
三娘点头道是,沈嬷嬷就去寻张成去了。
沈嬷嬷怕让人见了说闲话,就让张成背了个背篓过来,背篓里捡了些柴火。旁人要是问起,就说烧水用的柴,找人背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