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王祁莲驳道:“那苏公子最后说了,是他认错人了,这根本不关瑶生的事。”
“当真?”王文胥问道。
王祁莲很肯定的点头:“是这样的,不信爹爹可以去问。”
“问什么问?”王老夫人对王祁莲的发话很是恼火:“要外人看咱们王家笑话么!苏家的公子是顾及咱们王家的颜面,才会那样说,你们还想上赶着丢脸去?”
王祁莲埋着脑袋不言语了,因为王老夫人说的是实话,那日三娘落水后,大伙儿都互相知道了底细,苏钦玉又怎么会认错呢?不过是给她们留面子罢了。
真要深究下去,对她们未必有利,苏钦玉那人阴晴不定的,万一去问了他又改口怎么办?
赵氏这会儿也到了南殊院,见王文胥还在府里不禁着急:“你怎么还不进宫?”
王文胥不说话,王老夫人也默不作声,赵氏看气势不对就朝王祁莲问道:“怎么回事?”
王祁莲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就把方才王文胥询问的那些细节给说了。
赵氏一听,了然,王老夫人是想拿这事做文章:“老爷,您先进宫去吧,这事交给我,我会护着瑶生的。”
王文胥虽得圣心,却也不敢忤逆,真要他延误了上朝的时辰,即便圣上不怪罪,也会落人话柄。
“让瑶生先回去休息,事情等我回来再做决断,胆敢私自处理者,家规处置!”
王文胥把话放在这里,没人敢说不,纷纷应是。
待他匆匆出了房门,王老夫人瞪着三娘:“我倒是小看你了,年纪轻轻,心机却不小!”
赵氏从前不敢驳王老夫人的话,这回却怎么也听不下去了,三娘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心机?
“母亲,恕儿媳说句不中听的话。三娘尚小,说她做事没分寸我信,说她有心机未免太过?”
王老夫人见赵氏为了护这丫头竟顶她嘴,再一想方才王文胥那副难看的嘴脸,顿时来气:“怎么?长房要造反了?”
赵氏低头,不再与王老夫人顶撞,而是同王祁莲道:“你与三娘先回去。”
王祁莲应是,起身的时候看了看一旁的王祁莹:“三妹妹,上祖母这里告状的是你吧?我不知道瑶生哪里惹到你了,好歹是姐妹,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王祁莹自来都是那副与世无争的神情:“长姊误会了,我只是同祖母随意说了几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傅姐姐真没做过,又何须在意?傅姐姐,你说是不是?”她话锋一转,到了三娘身上。
三娘回她:“三妹妹说得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珠帘外有人敲了敲侧开的门:“老夫人”
“何事?”丘若先应道。
“苏家公子送了礼来,说是赔罪的。”那小厮续道。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王老夫人冲丘若点了点头,丘若才道:“进来”
那小厮手举着一物件,躬身进屋:“苏家公子说昨日在诗会上冒犯了傅小姐,险些坏了傅小姐声誉,特赠此物与王家以示歉意。”
王老夫人顿时变了脸:“还说了什么?”
小厮回忆了一下:“旁的没了,就让小的把这个拿来,也没说给谁,小的就先送到老夫人这里来了。”
王祁莹面上也挂不住了,她本就是拿苏钦玉在诗会上那些话做文章,而苏钦玉却差人送礼致歉,不是打她脸么?
王老夫人抬眼瞧着王祁莹,王祁莹慌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