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透了。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他只是普通的古艺术大学学生而已。
又将走到哪里去?
过去在哪里?
未来通向哪里?
他不知道。
他跑,并没有方向。
因为他为之奋斗的根本不是狗屁的世界和正义,他是为了人们才步步蜕变的。
说是圣母也好,愚蠢也罢。
他生来看不得无辜的人受伤害、没罪的人被□□,希望鼓励这些人勇敢的站起来反抗,所以他才拼命、拼命地往上爬。变得更好,更强,气喘吁吁的挥舞着手臂呐喊‘你们看,像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变成这样的,你们一定也可以的哦!’。
事到如今,多多少少有一点收获。他有了队伍,有了许许多多的新朋友。也有许多人无视他,无聊时瞥一眼他滑稽可笑的独角戏。
值得吗?
继续下去的话,也许会牺牲更多人。
是不是及时满足会更好?
是不是到此为止、与协会和解更好?
他好慌,找不到依托。
大脑杂乱无序,两种声音在反复打架。
他找不到沈得川,举目望去,一个阴沉寂寥的日子,乌云密布。
单调的景物,破败的水泥砖瓦,白色的断树,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他在这里丢了一个人。一个非常独特的大家伙,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以前所未有的脆弱姿态。
他在如山般的废墟边捡到一把唐刀。
黑色的、简简单单,半虚半实地躺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模样。
它的主人会在哪里?
他的灵魂开始浸泡在绝望之中。
心灵仿佛成了冰窖,不断下沉、下沉。
乔木栖在原地愣愣站着,发觉原来人和人是很容易断了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