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低哑地加上一句,“你知道我指的开心是什么吗?若没有释放,我是真不会开心。”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重新点燃香烛,她将双手洗净,用毛巾擦干后,来到他横躺着的安乐椅前。趁她洗手之际,他已脱光累赘衣物,赤着硕壮身体,微笑着看她。
“个人习惯。”他笑着道,“不喜欢穿着衣服。”
“无妨,”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本来就不用穿。”
“我喜欢你放得开。”他又说,“但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刚才让我很不开心,而且很受侮辱,想让我开心不是那么容易。”
“你想要什么,我很明白。”她说。
“那就好。”他微扯唇角,笑得愉悦。
她坐在他身前,闭眼平静一会儿,微微搓热双手,一只手放在他的心脏部位,另一只手大胆地放在了他的耻骨上。
他有些意外,“你想干吗?”
“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说话,直到结束为止。”她说道,“这是很久以前我在巴厘岛度假时,一个关系很好的按摩师教我的。”
“普通按摩可不能让我开心……”他说到一半,在她的眼神下闭了嘴。
她继续两只手按着,微闭眼道:“现在你开始呼吸,吸气时将气吸到我放在你下面的手的位置,穿过胸口,呼气时微微张嘴将气呼出……”
他很想笑,但忍住了,能量呼吸当然失败。
但她没在意,将精油倒入掌心,搓热后覆在他胸口、小腹,慢慢地,待他呼吸逐渐平稳,全身放松,又重新倒精油,再次来回按摩。
他想再说话,却被她的眼神再次制止。
温柔多情的精油香氛里,昏黄美好的烛光下,暧昧缓缓地流泻,是一种由心灵引领欲望能量的过程,引导能量与灵魂结合,慢慢蔓延全身……
她清醒过来后,懊悔不已,拼命捶打了他一会儿,就披上外袍快步离开。他匆匆捡起地上的浴巾,系在腰上,就冲了出去,正好挤上了她正要离开的马车。
华丽的舒适马车上,他特别“佛”,乖巧地伏在她双膝上,抱着她的腰身,半眯半睡。
她根本不想理他,可他不是轻掐她的腰身,就是亲下她手心,她烦了的时候就猛掐他一下,他自是发出了夸张的惨叫……
醒来时,初夏的阳光透过长长窗帘撒落辉芒,落在地毯上。
她刚坐起半身,敏感的侍女们就轻敲房门,推门而入,“王已经来了,怕吵醒您,正在客厅里。”头领侍女微笑着递上温热毛巾。
简单洗漱后,她来到偌大华美客厅,华贵白袍的安希伦正在安乐椅上给安琪拉讲故事。安琪拉坐在他膝盖上,不时拉扯他手上的图画书,想抢着看下面的内容。
安希伦任由她抢,眼里满是宠溺。
忽然抬头看到海心,甜蜜一笑,眼里的宠溺更浓了。
“你有没想到给安琪拉请个很好的老师,她快四岁了。”吃早餐时,安希伦坐在长方形餐桌前问道。
“她这么小,能听懂老师的话吗?”她给安琪拉的面包涂上草莓果酱。
“怎么听不懂,贵族家的女孩三岁就开始识字了。”
“这么早就开始知识灌输,恐怕不是很好吧?”
他温柔地将牛奶杯放到她面前,含蓄地道:“我所有的孩子都是三岁就请老师了。”
言下之意,贵族家的孩子都是这个年龄开始学习的。
“哦,包括你的私生子?你和霍娜妮的儿子?”
他笑得讨好,“所有的孩子。”
“我女儿不用你管,”她将涂好果酱的面包片放到安琪拉手中,“她有我。”
“我已经把她当作我自己的孩子。”
“说了不用你管,你们那套不适合小孩子,简直是种摧残。”她喝下两口牛奶,“你今天不忙吗?”
“我每天都很忙,但来见你的时候不忙。”
安琪拉拿着面包片跳下椅子,似乎觉得这种谈话很无趣,朝花园跑去,两个侍女连忙追了过去。
“安琪拉,你还没吃完早餐呢?”她喊道。
“随她吧,她刚才已吃完一片了。”安希伦忽然起身,与她挨坐到一起,“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想搬到你房子来住。”
意图很明显,他想与她同居,就像多年前她执意不肯去皇宫,他便执意跟她住在宫外一样。
“哦,那你的霍娜妮怎么办?她不会生你的气吗?”她喝着牛奶问。
“不会。”他笑得狡黠。
“你什么时候和她分手?你答应过我,会和所有情人分手。”
“给我一点时间,宝贝。”
她淡淡一笑,放下牛奶杯,“我知道你和她多年感情,你也很喜欢她,我可以退出的,成全你们。”
他微叹,“你们就不能并存吗?”
“你就不能舍弃她吗?”
“我说了,给我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