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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1 / 2)

慕倾袂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很快收回了视线。

他垂眸看向被那柄短刀真正戳中的容恒,皱了皱眉,“你根本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挡刀。”

他一直都注意着牢里的动向,根本就不会被那柄短刀刺中,容恒这样的举动,与其说是救他,不如说是自己找死。

“我知道……”容恒急促地喘着气,看着扎在他胸膛上的那柄短刀,“我知道……但是,这样一来……我就心安多了……”

那柄短刀,于他而言更像是解脱的希望。

那一瞬间他根本来不及细想,于是对着那柄短刀送上自己的胸膛。

以求彻底的自我救赎。

他一辈子为己,即便是死,也是下意识的行为。

他不想活了。

想死。

“对不起啊少爷……”容恒嘴角冒出一缕鲜血来,那柄短刀伤了他的脏器,“我害了您的父母……又害的九儿患了幽闭恐惧症……我时刻与你作对……”

慕倾袂的眉头一颤。

他并非悲天悯人的善者,也不会在听到恶人将死之前的感言时有任何波动,于是他迈出地牢,“找个医生来,他受伤了。”

或许是惊闻地牢里的变故,慕凌菲急吼吼地赶来了,一来将拉着慕倾袂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伤口之后松了一口气,冷然道,“慕柳在听说她爷爷死之后就疯了,不仅大吵大闹还咬伤了女佣,我这几天没空理她就先把她扔进了地牢,没想到她竟然会随身藏着短刀……”

慕倾袂道,“我没事,有事的是容恒。”

慕凌菲叹了一口气,“我已经通知慕茜了……容国昨天也在地牢里自杀了……真是……”

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慕倾袂敛了敛眉,解下外套披在慕凌菲的身上,“忙昏了头?穿的这么少就出来。”

慕凌菲一怔,眸底滚动了一会儿复杂之色,旋即叹了一口气,“这不都是自找的么……你……不怪我就好。”

“不会,”慕倾袂淡淡道,“只要你在新年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别以为当了家主就可以逃掉。

慕凌菲惊讶地瞪圆了眼,对慕倾袂竖起大拇指,“老弟,你已经在催婚的路上越走越远了你知道吗?”

“你也在作死的路上越奔越远了。”慕倾袂淡淡瞥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温度,“慕家主想必很忙,我走了,陆橘还在等我。”

“陆橘最近怎么样?”

慕凌菲有些担心陆橘的病。

“她很好。”提到陆橘,慕倾袂的眉眼都温和了几分,只说了这三个字,没有再深谈的打算。

“哦……”慕凌菲愣了愣,也没有再多问,又垂了头,“唉……”

她一声声的叹气,慕倾袂脚步顿了顿,“当不了就不要逞能,我对你谋划抢家主之位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但你若是当不得,那就别怪我把你轰下来。”

“嗨……”慕凌菲点头,冲他挥了挥手,脸上的神情倒是轻松了一些,“得,我知道了!”

慕倾袂也不再多说什么,抬步向外走。

他知道慕凌菲缺乏安全感,当年的意外发生时她已经十八岁,比慕倾袂更深地了解权利与地位的重要性,没有足够的权力,甚至想寻求一个真相都无比困难。

如果说当年那场意外带给慕倾袂的,是对家族深深的厌恶的话,那么带给慕凌菲的,就是对权利与地位无穷无尽的向往。

一对姐弟,两个极端。

所以慕倾袂不会责怪她竟利用父母死亡的真相来谋划家主之位,但也绝不代表,他会认同这件事。

雪下得又大了一些,慕倾袂上车靠在座位上闭了眼睛,“走吧。”

回到家的时候,陆橘仍然坐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那条毛毯,只是头歪到一边,已经睡着了。

橘黄色的温暖灯光洒在她身上,看起来祥和而安宁。

她还在等他。

慕倾袂将大衣换下,又站在不远处看了她一会儿,确定身上的冷气都已经消散了之后,才走过去轻轻抱起了她。

只是动作再轻,陆橘也还是被吵醒了,却没有睁开眼睛,顺势往他怀里一窝,靠在他肩头,迷迷糊糊地道,“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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