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声部长喊得真心实意。
昨天秦风出手帮他,让他非常感动,打心眼里觉得这新部长是个好人。
“下午要比武,你不要训练吗?”
秦风笑了笑,随口问了一句。
徐大牛挠了挠头,憨笑道:“部长,我只是编外人员,没有资格参加比武,而且,我啥也不会。”
“哦,是吗?行,那你继续吧,我先走了。”
秦风目光闪烁了几下,也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徐大牛的肩膀,然后就走开了。
“吗的,等过了今天,这小子就会滚出安保部,到时候看老子不弄死他。”
钱进把手里的哑铃直接丢地上,目光阴狠的盯着秦风的背影,恶狠狠的说道。
几个和钱进玩的好比较近的,也在边上附和着,说着秦风的坏话,拍着钱进的马屁……
秦风当然不知道这些,他晃荡了一圈后,就直接去了地下车库,开着林琬琰的座驾,离开了大楼。
下午安保部有比武,所有内保都在,林琬琰的安全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他开着车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家花店门口,挑了三十三枝苏醒玫瑰,浅紫色紫罗兰一扎,银叶菊一扎,然后用浅紫色香芋紫人造纸和白蓝细条纹罗文带,扎成一束。
付了钱,秦风兴高采烈的把花放在副驾驶,哼着歌,直奔市一医院。
市一医院在东海市的名气还挺大的,尤其是心内科和神经内科,出过许多知名专家。
心内科和神经内科在以前被称为心脑科。
不过,因为心脏和脑部都是非常重要也非常复杂的部位,能够精通一类的专家本就很少,更别说同时精通了,所以,医院就把心脑科细分为了两个科室。
这样一来,职责也更明确了。
舒清滟是市一医院从国外引进的人才,她在心内科和神经内科都拥有过硬的技术和经验,是市一医院除院长外,仅有的一位,心内科和神经内科兼修的专家。
她来到市一医院后,做了不少心内科和神经内科的手术,成功率罕见的达到了百分之百,没有一例失败。
她在市一医院,甚至是东海市医学界,都有着很大的名气,几乎每天都有病患慕名而来。
一年三百六五天,她基本上就没有休息日,堪称医学界的劳模。
这个周末难得没有预约的病患,她本来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两天,但是,大早上医院却忽然打电话给她,说她的一位病人术后突然陷入了昏迷,生命垂危。
舒清滟对病患一直都是尽心尽责,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赶来了医院。
但她还是晚了一步,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已经下了死亡通知书。
走廊里围着一群刺龙画虎的青年,吵吵闹闹的很厉害……
心内科主任被他们堵在里面,头发凌乱,眼镜的镜片被打碎了,只有弯曲的镜框挂在流血的鼻子上,捂着红肿的脸,缩在角落里,白色大褂上还有几个脚印,显然被打得不轻。
不少医护人员都不敢靠近,躲在远处观看,有的在打电话报警。
“你们闹够了没有。”
舒清滟远远的冲着那群青年大声喝斥道。
“舒医生,你可算是来了,你快给他们解释一下,他们太不讲理了,这病人的死,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心内科主任听到舒清滟的声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高声喊道。
一些原本躲在远处的医护人员,看到舒清滟,也都聚了过来,跟在舒清滟后面。
平时舒清滟不苟言笑,医术高明,又有院长撑腰,在医护人员之间有着很高的威信。
久而久之,她就成了心内科和神经内科的主心骨,她一出现,本来心慌的医护人员,都镇定了下来。
“你就是舒医生?”
那群混混被舒清滟这么一喝,还都停了下来,一个剃着寸头,眼角有一块烧疤的青年走了过去,锐利如刀的目光,死死盯着舒清滟,凶神恶煞的问道。
“对,是我。”
舒清滟面色如常,很镇静的回道。
“好,那我问你,你前两天说我表哥的手术很成功,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为什么忽然间就死了?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面对烧疤青年的质问,舒清滟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前几天给患者做完手术,非常成功,而且也过了危险期,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这忽然间怎么就死亡了呢?
她也觉得莫名其妙。
“何主任,病人的死因是什么?”
舒清滟看着人群中的心内科主任,扬声问道。
“食用大量高脂肪油炸食物,导致心血管堵塞猝死,舒医生,这病人的死,跟我们真没有关系啊……”何主任哭丧着脸大声说道。
做完心内科手术后,严禁食用高脂肪食物,这一点,医生在术后都会特别叮嘱病人和家属。
可这家属不听医生的话,给病人在街边买了只烤鸭,这尼玛根本就是自己作死啊。
何主任觉得自己这顿打真特么冤枉,太憋屈了。
“你们都听到了吧,病人的死,和医院没有任何关系,我的手术也非常成功,如果你们再闹,我就报警了。”
舒清滟毫不畏惧的盯着烧疤青年,声音清冷的说道。
“哦?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反正我表哥是死在你们医院了,如果你们不给个说法,老子就不会让你们好过。”
烧疤青年这是耍狠了。
他铁了心来讹钱,岂会因为舒清滟的几句话就打发了?
“阿龙哥,不要跟她废话,他们这些医生就特么会推脱责任,吗的,我们先把这里砸了,看医院管不管。”
“阿龙哥,这美女医生长得也不错,砸完后我们就把她拉走做人质,如果医院不赔钱,我们就把她卖到非洲去……”
一个满脸麻子的混混色迷迷的盯着舒清滟,一边说还一边走过来,伸手想去摸舒清滟的胸……
不过他的手才伸到一半,就惨叫了声,然后就见他直接飞了出去,狠狠撞在数米外的墙壁上,过了好几秒才滑下来。
打人如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