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眨了眨眼睛,“这个……越是危难的时候,官府就越是需要银钱,要不怎么能打听得到消息呢?这……这也是应该的……”
哦豁,所以可能还加重了税收?
“你说的也对,是我没能考虑周详,不过那些偷袭的外族人太可恶了,护卫队抓住了他们之后,可有当众处决?应该很解气吧?”
店家笑着摇摇头,“官老爷怕吓到城里的百姓,特别是妇人和孩子,因此都是私底下处决的,这样为了咱们着想的官老爷去哪儿找啊。”
苏娇面带微笑地点头附和,“是的是的,去哪儿找呀,太难得了。”
店家去招呼别人,苏娇就上楼回去了自己的房间,脸上一点儿笑容都看不到。
所以抓到的外族的探子,谁也没看到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是她心理阴暗啊,是这事儿吧,她就觉得不对劲。
原本平庸的人,忽然就牛逼起来,这你也不能说不允许人家突然有出息,但既然要立心系百姓的人设,又趁机加重了赋税,然后几次成就都是建立在对外族的事情上……
还有那些被抓住的外族探子,谁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
那完全有可能抓了放,放了再抓,演一场戏给城里的百姓看,然后忽悠他们心甘情愿地送上银钱……
苏娇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好,无凭无据也不能就尽把人往坏处想。
她干脆就不出门了,窝在客栈里等消息,最好不是她想的这样。
两天时间,盯着那家小茶馆的人有消息了。
“姑娘,确实有人进去了,挑的还傍晚,天擦黑的时候,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衫,十分不惹人注意,进去半盏茶的时间就走了,让人一路跟着,最后那人进了一户院子的侧门。”
“那户人家是什么人?”
“就是个寻常人家,不过这种事情我们见的多了,于是找人打听了一下,虽然说寻常人家,家里的一个儿子却在官府家中当差。”
“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那户人家的小儿子虽然好像没混出什么名堂,可这家人的日子去过得不赖,全家就靠着儿子的月钱,老子还能时常出入赌坊,老娘也经常炫耀自己又买了什么好东西,家里滋滋润润的。”
苏娇垂眼,能供得起嗜赌的老父亲可不简单,一个差事能有这么多的油水可赚?苏娇不相信。
“姑娘,我们怀疑这家的小儿子与甬族的人有勾结,但他身份实在低微,就算勾结也派不上什么用场,除非……他也是在为别人做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继续盯着,证据还是太少。”
苏娇哪怕心里已经坐实城里的官老爷有问题,却也不能贸贸然地下定论。
她抿了抿嘴唇,将腰间的荷包卸下来,拉开抽绳,从里面倒出一枚小小的令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