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扶持,相濡以沫,这样还不好?”
“嗯,是挺好的。”
“不过也不好。”
秀巧:“??”
“贫困的时候能够共同进退,可人一旦有了银子,就会生出别的心思来,能同贫困但不能共富贵,当然不好。”
苏娇有些感叹:“想要纯粹的情意就得过苦日子,想要过富足的日子就得忍受变心,哎……”
秀巧试探地说:“姑娘,您会不会将事情想的太……可怕了一点呢?哪里就那么没有指望?”
“那你可见过,家里有钱的男人只娶一个老婆,对她忠贞不二白头到老的?”
秀巧于是绞尽脑汁地思考,迫切地想举一个例子反驳姑娘悲观的情绪。
可她想啊想啊……直接就沉默了。
倒是苏娇轻笑了一声:“不用难过,我也没见过,一个,都没见过。”
所以她对这个时代的婚姻是绝望的,也没办法,社会行情在这里,男人一有了钱,不娶个妾室就像是不能证明自己有本事一样。
大家还都觉得理所当然,司空见惯,可谁问过妻子的意思?
哦,可能也问过,不过从妻子口中说出来的答案只能是一个,否则,便是善妒,是妒妇,是可以被随便休了的。
妈的智障!
苏娇甩了甩头,觉得自己不能去想这个问题,想了她就生气。
“我写个方子你让人去煮了,我们都喝一点,尽管如此,我今儿还是高兴。”
“姑娘,不赚银子您也高兴?”
“嗯,高兴,有银子赚我高兴,不收人诊金我也高兴,只要我高兴,怎么都行。”
秀巧明白了:“姑娘高兴就好。”
……
晚一些时候,一线堂关了门,秀巧让人做了一桌子的菜,姑娘高兴嘛。
苏娇开了一壶桃花雪,拉着玄山玄水要拼酒,被秀巧阻止了。
“姑娘,小山小水不能多喝,今儿那位国公夫人受了气回去,没准会做什么,他们得保持清醒才成。”
“那你陪我喝。”
秀巧一脸苦笑:“姑娘您真的要我陪吗?”
苏娇想了一下,摇摇头,还是算了。
秀巧这丫头的酒量……那就不能称之为酒量!
半杯!一点儿不夸张,就半杯,她就能醉得头疼好几日。
秀巧笑起来:“要不……姑娘您等久仁长大了,他就可以陪您喝酒了。”
苏娇木然地看着久仁一本正经地点头,头上满是问号:“那我得等多久?”
“不久的,再等个几年?”
苏娇被逗得笑起来,拿着杯子自斟自饮:“算了算了,我自己喝。”
不过巧的是,过了没一会儿,萧离然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