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看了他一眼,“那你们男人呢?又以什么为目标?”
“当然是成家立业,闯出自己的天地。”
“是啊,你们的目标是为了你们自己,我们就该为你们服务。”
“可是……”
苏娇不耐烦了,“别可是了,这镯子你赶紧拿回去……不,还是我自己还给你娘比较好。”
苏娇不再往手上套,让秀巧妥善保管,明日去见夫人的时候还回去。
“别啊,我跟你说,我娘轻易不送人东西,但她只要送了,就一定不会收回,你若是还回去,我娘只会觉得你嫌弃她送得不好。”
“那怎么办?要不我再转送给你,你给你媳妇留着?”
“那我敢收吗?你要是想看我娘抽我你就送。”
苏娇很茫然啊,她哪儿知道这镯子有这种意义,早知道她是决计不会要的。
朱瑞樟皱眉,“嘿我才反应过来,你别乱岔啊,怎么做我媳妇儿委屈你了不成,你要嫌弃成这样。”
“说了跟你没关系,谁家媳妇儿我都不想当,你凭什么例外啊。”
朱瑞樟:“……”
好像说得也有道理。
“没事儿,这镯子既然不是让我转交的,那就不会有那层意思,我娘大概是挺喜欢你的,所以才会将这个送你,你不用多想。”
朱瑞樟本意也只是过来过过眼瘾,又细细地看了镯子之后,将东西放回了桌上。
“对了,我娘的身子如何?”
苏娇浅显地跟他说了一通,朱瑞樟叹了口气,“我也是知道我娘这些年是有些小毛病的,只是不知道会这般严重。”
“朱夫人忧思过甚,你平日里也劝着点,让她不要想太多,免得影响身体。”
“你以为我没有劝吗?就我家里那些糟心事儿,我都恨不得我娘甩手不管了。”
朱瑞樟拿起茶杯牛饮了一整杯,然后给自己续上。
大约是这些事儿在朱瑞樟心里憋了太久,今儿总算是找到了一个靠谱的人可以吐一吐。
苏娇是个很好的听众,有人跟她说这些她就听着,绝不会不耐烦。
朱家在清河镇确实地位显赫,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朱家其实并不止一房,朱瑞樟一家是大房,朱家的生意也都在大房,朱家还有一个二房。
因着朱老夫人还在世,因此朱家还未分家,但朱大夫人寻了个理由,将两房隔开,所以苏娇并未见到过二房的人。
朱家大房在生意上如鱼得水,给朱家赚来了偌大的家产,但基因这个问题,有时候真的是不太公平。
朱家二房也想插手生意,就是做啥赔啥,投啥亏啥,只要交到他们手里的生意,就没有一样是赚钱的。
朱大老爷丢不起这个人,于是干脆将所有的生意都握在手里。
可二房的人不干了啊,没本事归没本事,没本事他们也是要争家产的。
因此大房和二房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好。
但朱家大房也不是就没有困扰了,朱大老爷会做生意,可在子嗣上就很艰难了。
朱瑞樟只有一个哥哥朱瑞文,还是姨娘诞下的,朱家大房就他们两个男丁。
两个其实也还好,但在朱家二房面前,就显得可怜了。
二房做生意没本事,就可着劲儿生孩子。
“你知道我二叔家有多少个孩子吗?十八个!每回家宴的时候热闹的,嚯,我看着脑袋都疼。”
朱瑞樟苦笑,那么多人,府里都是他娘在操持,不可避免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
二房就觉得朱大夫人偏心大房,嚷嚷着都是朱家的子嗣,要得到平等的待遇。
朱大夫人不想搭理,却架不住他们去朱老夫人那里闹腾。
这样的事儿已经是常态了,更别说朱瑞文比朱瑞樟有做生意的天赋,但他并非朱大夫人嫡出,二房便会时常撺掇朱瑞文和他们离心。
“你说可笑不可笑,那是我哥哎,他们居然企图让我哥跟我争夺家产,他们是脑子坏了吧。”
朱瑞樟一脸不可思议,苏娇也一脸不可思议,但她的不可思议显然跟朱瑞樟不是一个意思。
这多正常啊,就是亲兄弟还会因为家产而阋墙呢,更何况他们还不是亲的,朱瑞樟哪里来的自信?
“你娘呢?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朱瑞樟脸上一片空白,“我娘?我娘什么也没说啊。”
“哦。”
苏娇放弃,她觉得就算朱大夫人说过什么,大概这位也是听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