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谌眼底的眸光缓和了一分,又道,“喂药呢?”
喂……药……
楚媚想到那日钟离澈装昏被自己识破以后,耍赖非要她喂药的情景。
那时候他的手,因为吸取湮灭之蝶的死气的缘故,确实不方便动。
就这么一迟疑没回答,拓跋谌的眼神已经彻底沉下来。
楚媚,她竟然敢喂药给钟离澈,那除了喂药,他们又做了多少事情。
他们之间做过的,她是不是都和钟离澈做过了。
“楚媚!”拓跋谌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冷冷盯着她,眼神有种凛冽迫人的威压,“回答我。”
楚媚见他这表情也不敢乱说,小声说道,“是有过一次,但那次是因为……”
还不等她说完,拓跋谌已经狠狠吻了上来,将楚媚剩下的话都堵住了。
他的吻强势霸道,夹杂着滔滔怒气,楚媚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是吃醋了?
她也不愿推开他,就这么顺从的被他强吻。
“这样呢,他有吻过你吗?”拓跋谌终于松开她,眼底的眸光已经可以杀人了。
楚媚死死咬着唇,这下是真的不敢回答了。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撒不了谎。但是强吻……确实也有过一次。
洛阳城戏台之上,那一曲《牡丹亭》的时候,她不是自愿的。“呵,看来,我以前还真高看了几分。楚媚,你还敢说你不会为了任务爬上男人的床。上一次下药给我,那你以前,又是怎么对钟离澈!”拓跋谌冷笑一声,眼底充斥
着怒气和嫌恶。
还有那藏在最心底的难过和伤心。
楚媚握紧拳头,盯着拓跋谌,“拓跋谌,我说过了,我没有爬过任何男人的床!”
包括你,他娘的上次真的不是我下的药!
“你这张脸让男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上你,确实,你就是不用主动爬床,也够了。”拓跋谌的话刻薄而不堪,捏着楚媚的下巴,冷道,“钟离澈,碰过你了吧?”
楚媚坚决,“没有!”
“他那么喜欢你,凉都冬日莲花,倾城取鲛泪,和你同寝同食,未曾碰你,你认为他是柳下惠,还是以为朕是傻子?”拓跋谌声音愈加冰冷。
只要提起这个人,他怒的不可遏止。“我说过了,我没有,我跟他没有!”楚媚争辩,见拓跋谌这么误会自己,心底也恼了三分,道,“拓跋谌,你现在凭什么质问我。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不是很厌恶我
吗?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谁,就算我跟别人怎么样,又关你什么事,你在这里生哪门子气!”
你不是根本就不想看见我吗,我和钟离澈怎么样,你至于气成这样。
“楚媚!”他的眼神彻底沉下来,让被盯着的楚媚瞬间有种如坠深渊的感觉。
差点忘了,在这位大爷面前绝对不能嘴硬,他吃软不吃硬。
但是,她对钟离澈那般毫不留情,根本没有给丝毫情面,从头到尾一心一意就想回到他的身边。
他却误会她只是为了任务故意成为莲花夫人,早已经是被钟离澈睡过的女人了。
楚媚心里很难过。
不过转念一想,拓跋谌这样……是吃醋吧。难道他,还喜欢她?
“爷,你在吃醋?”楚媚语气放软了几分,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拓跋谌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我会为你吃醋。”
“那你还……”
“楚媚,当初我拿《武侯兵法》换了你,你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容许别人染指。跟吃醋没有分毫关系。”拓跋谌冷淡纠正。楚媚扬起下巴,故意一字一顿说道,“是吗?你不在意?你真的不在意,我是钟离澈的莲花夫人?你真的不在意,我和别的男人睡过了?你真的不在意,我喜欢别人?
”
“咔擦”
拓跋谌拳头捏的咯吱响,下一刻,墨瞳瞬间被猩红覆盖。
血煞爆发!
怎么会这样。
楚媚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到底在干什么,明明知道他不能生气,还故意激怒他。
结果现在倒好,怒气上头,彻底挑起了血煞。
不是月圆之夜血煞都不会轻易爆发,上一次这般不正常的爆发,还是得知波罗一战的幕后黑手是拓跋宏的时候。
再上上次爆发,是她因为附骨之疽命悬一线的时候。
也就是说,他现在为了她吃醋的怒意,汹涌的情绪已经达到了当初那两次的程度。原来,时至今日,他,还是那么在乎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