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找服务生要了纸和笔，写了一个地址，放在了桌上。
顾南音拿起来看了一眼，抬起眼睛：“养老院？”
徐白轻哼了一声，“他现在住在养老院，听说他那儿子赌博将他的家产都败光了，也是报应。”
顾南音红唇抿紧。
徐白喝完咖啡后，便叫来服务生结账，对顾南音道：“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顾南音嗯了一声。
徐白拿起她的白大褂就走了。
……
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个小时，顾南音才起身离开。
用手机软件叫车，等到了后，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一个水果篮加一箱牛奶，她提着就上楼了。
这家养老院离顾南音现在住的地方有些远，童渺买的房子是市中心周边的，而顾建中住的这家养老院就属于比较偏远的地段了。
离当初温斯年租的那个公寓比较近。
顾南音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房间，见房门紧闭，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这一层楼好几十个房间，就跟以前的那种筒子楼一样，狭窄破旧，也不怎么干净，味道很重。
旁边的房门打开，一个老头子端着痰盂出来了，顾南音下意识的就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时，有穿着工作服的女人从她眼前走过，径直打开了跟前的那扇门，顾南音听到女人大着嗓门问道，“顾建中，你家人什么时候来交钱？”
“我给他们打电话了，明天就会过来了。”
“明天明天，你一直都推明天，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也没见你儿子的身影，打电话也打不通，我们这里又不是慈善机构，你再这样拖下去我们就让你搬东西走人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让你们为难了，明天我一定让我儿子来把钱交了。”
女人骂骂咧咧的出来了，从顾南音身边经过的时候，顿住了，狐疑的转头看她：“你是来找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