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半边脸埋入被褥，半边脸上的神色看着很寡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着他就是这样一个脸色，让他总有种抓不住她的感觉。
“顾南音，你把眼睛睁开！”
他的语气有几分不受控制的暴怒，又带着自己未察觉到的恐慌。
顾南音睁开了眼睛，很平静的望着他，“还做吗？”
她的眼睛很漂亮，偶尔有水光浮动的时候，会让人心疼。
他看过她许多个样子，可唯独这一次，她就这样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的与他对视。
温斯年的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顾南音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开了他，坐起身来。
温斯年低头盯着她的脸，在她起身要走的时候，他从后面抱住了她，紧紧的搂着，将头抵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低低讨好的道，“音音，你不要不理我。”
他主动的示弱并没有让顾南音心里有任何的起伏，反而觉得有些疲惫。
这种疲惫从很早就有了，她觉得自己就像陷在一个沼泽地里，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我有点累了。”
温斯年抬起头盯着她半边冷淡的侧脸，心头勃然而起的怒气没有半分的缓解，反而笼罩的越深了，可是他知道，她一直都想离开他。
想到这里，他掐着她腰肢的手臂加重了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亲我一下。”
顾南音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犯贱？”
温斯年眼眸沉了下去，看着她眉眼间的自嘲，就像有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心脏，熟悉的烦躁感再次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