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该在律北琰怀里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她做了这么多准备……
明明就差一点!就只差一点!
律沛柔狠狠的咬着下唇,咬出了血。
与此同时,乔安安也停止了挣扎,推了推他的肩膀,红着一双眼好不可怜的看着他。
律北琰低头,与她额头相抵,沉醇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化开。
“安安,对不起。”
“……”
“我不该瞒着你。”律北琰道。
乔安安睫羽轻颤,薄唇微抿并没有说话,卜鸣见状便扬唇温润道:“安安,你也别怪律总,他也是担心如果太多人知道会让背后的那个人知道。”
至于那背后的人是谁,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乔安安抬眸,从他怀里退出来,上下打量。
“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的?经侦部的人有没有对你滥用私刑?”
律北琰抬手将她额前散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想什么呢?现在谁还会滥用私刑?”
乔安安撇了撇嘴,“那他们不给你饭吃也算啊。”
“……噗嗤。”众人皆笑。
律北琰眉眼宠溺地将她又一次揽进怀里,“他们既没有对我严刑拷打,也没有饿着我,现在放心了吗?”
乔安安破涕而笑。
她余光瞥向律沛柔的方向,律沛柔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地上的那几滴鲜红的血。
她睨着那地上的血,眉心微沉。
“在想什么?”律北琰察觉到她的情绪突然变化,问道。
“你被当庭释放,应寒舜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不知道会不会……”
众人听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不由得沉重起来。
应寒舜这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律北琰安然无恙的出来,难免会想尽办法再从其他地方下黑手。
律北琰握住她的手,“没事,有些账,已经到时候该收了。”
乔安安不解地抬眸睨向律北琰。
律北琰与她对视,墨眸宛如深渊,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
“啪!”
“砰!”
“……”
隔着门就能听见里面极大的动静,玻璃碎了一地,金属制品甩在墙上发出震响。
律沛柔从法院回来后便将径自赶回家里,将卧室里所有能砸的、能摔得一个不剩全用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叩叩!
佣人敲响了门。
律沛柔抬眸,阴狠的看向紧闭着的门,“滚!”
“……”佣人一听,瑟缩了一下。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人,还是忍着心里的害怕,怯懦道:“沛柔小姐,应少来了。”
“……”
里面一阵寂静,没有摔碗砸锅的声音,但也没有听见律沛柔的回应。
佣人转过身来,恭敬地弯下腰,不敢直视应寒舜。
“应少……沛柔小姐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卧室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要不应少还是回去吧?”
应寒舜眉梢轻挑,还没开口说话,门毋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