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的瞳孔猛烈地震动,提及孩子两个字,她脸色明显有些许的不自然。
她下意识的将视线挪到自己的小腹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律二先生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吧?”
“你——”怎么会知道!
许如清险些脱口而出,可她也知道什么叫做套话,话卡在喉咙里硬生生的咽下去。
她的眸光变得阴鸷。
这件事情,就连律国实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她一直都没有怀上律国实的孩子觉得奇怪,所以去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她的所有指标都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只有……律国实的问题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许如清才知道她这辈子都没机会怀上律国实的孩子。
她试探过律国实,显然,她的这位丈夫并不知道。
“你肯定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对吧?”应寒舜侧头,眉梢轻挑看着许如清多变的神色。
许如清余光瞥到一抹银光,趁着他不注意,疾步上前便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拿起来,举起冲向沙发上的应寒舜。
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一旦律国实没有生育能力的真相曝光……
别说律兴业会不会对付自己,对付许家,就连律国实都不会放过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堪堪坐稳这个位置,她已经付出了太多!
她还没有让律兴业死!还没有让唐碧娟给自己的孩子和子宫赔命,她决不能就这样暴露!
想到这里,她双眸放出来的光越发的阴冷。
“铛——”
眼看着刀尖要碰到应寒舜的肩膀,他却一个忽地侧身躲开,手掌一劈,许如清手腕吃痛,水果刀应声落在地上。
许如清脸色苍白,双眼猩红,遍布戾气。
应寒舜收回手,又泰然自若地坐在了沙发上,“我都说了,我今天来这里是给二夫人送东西的,可不是来要命的。”
许如清冷汗从额头涔涔往下落,顺着额角。
“你想怎么样?”
“我只不过是来送个东西。”应寒舜将那包东西放在桌面上,摆放的整整齐齐,正对着许如清的位置,“顺便给二夫人一个建议罢了。”
他缓缓起身,“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让一个人这么痛快的就死了。”
许如清抬眸,紧紧地盯着他。
应寒舜上前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与他相撞,“毕竟,律家这么大的家业,猎物突然死了,家产可就不好分了。”
“……”许如清绷紧了下巴,“就算立了遗嘱,律家的财产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松开许如清,在她稍稍愣神的那瞬便从阳台跳下去。
一阵冷风吹来,冷的将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冻了个彻底。
刚才……那个人是从阳台跳下去的?!
许如清后背一阵冷汗,跑到阳台,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而这里,是十二楼啊!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跳下去的?又是怎么上来的?为什么他惦记的是律家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