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虎子上去扶起巫金,虽然找到了救生衣的扣子,却不会解,挠挠头,直接一把拽断了救生衣扣子。
“你轻点,这套衣服如此轻便,可以保证入水不沉,是个好东西,都被你扯坏了!”江清影马上拿起救生衣,责备的白了虎子一眼。
“知道了!”虎子吐了吐舌头,又开始观察巫金的盔甲。
可是把巫金翻了几圈,都没有找到解开盔甲的地方。
“姐姐,这套盔甲严丝合缝的,脱不下来啊!”虎子扶着巫金,无奈说道。
“脱不下来?”江清影把救生衣放到一边,走了上来。
“姐姐,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来吧。”虎子赶紧挡住江清影。
“你平时大大咧咧的,现在倒讲起繁文缛节来了?”江清影白了虎子一眼:“再说咱们只能看到一个嘴巴,你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我不是怕姐姐你吃亏吗?”虎子小声嘀咕道。
“救人要紧。”江清影拍了拍虎子的肩膀,一起研究盔甲。
可是姐弟俩足足研究了好几分钟,连脚底都找了,依然没有找到打开盔甲的办法。
“算了,找不到咱们也没办法。”江清影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最近天冷,你把他扛到船舱里,放到炉子边上吧。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好!”虎子抓住巫金的胳膊,把巫金放到了火炉旁的草堆上,然后重新回到甲板上,观察风向,调整风帆。
而江清影看了看天色,开始生火做饭。
姐弟俩只带了一小罐米,每天只吃两顿饭,每次吃饭的时候,江清影都会盛些米汤,让虎子掰开巫金的嘴巴,喂巫金喝下去。
就这样,小船在海上漂了四五天。
“姐姐,咱们真的要去七尾屿吗?”甲板上,虎子一边调整风帆,一边皱眉问道。
“除了七尾屿,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打到金线鱼吗?”江清影反问道。
“没了……”虎子皱了皱眉:“可是七尾屿那边风浪颇大,而且时有海盗出没,是不是太危险了?”
“危险又有什么办法呢?”江清影叹了口气:“爹爹又在赌坊输了钱,我苦苦哀求,赌坊才没有带走爹爹,可是人家赌坊说了,如果十日内咱们不能还钱的话,他们就把爹爹卖身为奴来抵债!”
“又是赌债!”虎子怒得狠狠一跺脚:“姐姐,要我说你就不要管那个老东西了,每天就知道喝酒赌钱,赌输了还要咱们来还钱,哪儿有这么做爹的?”
“住口!”江清影冷喝着打断虎子的话:“子不言父过,他就算再不堪也是咱们的生身父亲,你可以规劝他,但是却不能骂他!我如果再听到你对父亲出言不逊,你便不要再来见我了!”
说完,直接转身背对着虎子。
“姐姐……”虎子眼睛一红:“我不是心疼你吗?要不是他赌输了钱,咱们用得着去七尾屿那种鬼地方吗?那里海盗猖獗,我一个男人遇到海盗便罢了,不过一死而已,可是你一个女儿家,万一……”
说到这里,虎子哽咽着说不出话了。
江清影眼睛也红了,回头摸了摸虎子的脑袋,安慰道:“没事的,咱们顺着上次的那条小路走,海盗的大船进不去的。再说,我这么丑,就算是咱们被海盗捉住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姐姐不许说自己丑,在我眼中,姐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虎子一听江清影这么说自己,立刻不愿意了。
江清影正准备说话,船舱里突然传出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啊,他醒了!”虎子一听,马上钻进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