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德连连点头:
“亲眼所见!”
“那你为何不站出来制止?”
窦慕白忽然问道,义字堂所有人纷纷转头看向赵启德,他脸色顿时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来三堂主当时是被吓到了,不过,你当时又是躲在哪儿呢?”
窦慕白继续逼问。
赵启德急忙说道:
“我……我当时在屋子外面,义爷说要跟他们仨单聊,不……不让我进来。”
“既然在屋外,你又亲眼看到他们仨持刀杀害义爷,为何不呼救?而且居然还眼睁睁看着他们仨将义爷的尸体抬走,扔进河里?恕我直言,不会是你觊觎义字堂堂主的位置,希望义爷被杀死吧。”
此言一出,赵启德脸色陡然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来,刚才站出来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转头冲赵启德问道:
“三堂主,这事你可得解释清楚,看着凶手杀害义爷,为何不呼救?难道真像窦慕白说的,你是觊觎堂主之位?”
赵启德结结巴巴地辩驳道:
“我……我当时喊了,可……可没人听见,然后李义武冲出来要杀我,我只能跟他搏斗……”
没等他把话说完,李义武粗犷的声音传来:
“如果我当真要杀你,你以为还能活到现在?”
众警察自觉分开两旁,让出一条道,李义武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梁崇义走到了人前,见到梁崇义,义字堂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义爷!”
“是义爷!”
“义爷还活着!”
赵启德脸色陡然大变,因为紧张,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梁崇义怒视着赵启德,嘴唇微微蠕动着,愤然道:
“你这畜牲,勾结外贼,欺师灭祖,栽赃嫁祸,简直天理不容!念在你也曾为义字堂出过力的份上,自行了断吧。”
梁崇义说着,缓缓抬手做了个手势,李义武从身上摸出一柄尖锐的匕首,扔在了赵启德的面前,
梁崇义继续说道:
“刚才慕白说得好,国有国法,堂有堂规,按照堂规,你该三刀六洞,以省自罪。”
赵启德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双膝一弯,跪倒在地,朝梁崇义连连磕头求饶道:
“义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昨……昨晚我……我是一时失手,真……真不是故意的。求求您看在我这么些年为义字堂做……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饶了我吧。”
梁崇义不想再说什么,缓缓闭上了眼睛。
“义爷,跟这种畜生还有什么好说的,应该把他拖出去,五马分尸!”
刚才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上前一步,揪住赵启德的衣服领子便欲将他拖拽起来,窦慕白连忙制止道:
“慢着,刁爷。”
“怎么,难道你要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