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云沉下了面色,右手渐渐紧攥成拳。一只豆腐般滑腻柔软的小手覆盖上去,带来暖人心脾的温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必要把这种事情告诉我?”
唯爱却轻轻一笑,来到他身边,坐落进了樱云的怀中,顺从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就像是一只和主人撒娇的小猫一样。
“我把秘密告诉了你,自然是希望你也把秘密告诉我。我的事情全都是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你没法责备我什么,对吧?可是老公,我看得出来,你到现在心里还在藏着什么。身为你的妻子,我就没权力知道这个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你如今为何而活,恐怕心里也不大清楚吧?”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唯爱的话语如魔音绕梁,樱云久久哑然不语。
他已经功成名就,家庭美满。是啊,他还需要什么呢?可他真的幸福吗?真的在活着吗?
“你一天不将秘密告知于我,我就心神不安。而你,有一天也终将因为那个欲望做出我无法理解的事情——别怀疑,我就是有这种直觉,天生如此。表弟本不该碰到我,而你,和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老公,你不这么认为?”
唯爱盯着樱云,抬起下巴,在老公脸颊上啄了一下,莞尔一笑。樱云却久久盯着他的嘴巴,她抹着鲜艳红润的口红。
她明明应该一直在家,为什么要抹口红?
唯爱看着他傻傻的模样,嫣然一笑,“总之,你只要知道,我爱你爱得深沉呢。你要是背着我出去找别的女人,我就十倍,百倍的报复你……背叛我,会让你付出十分可怕的代价哦……”
樱云感觉脑海之中有千般复杂的情绪正死死纠缠在一起,勒的他胸口一阵阵火热生疼,就在他恨不得要对唯爱动粗的时候,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了。
“cut!”
陆群一愣,末日花清冷的声音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不知何时,末日花已经抱着手站在了他的身边。
“花姐……”陆群粗喘着气,双眼渐渐恢复清醒之色。
“聋啦,我喊了三遍了。”末日花语气略显责备,但眼睛却在笑。
怔怔转过头看柚子,她双手这时还被自己束缚着,手腕都已经掐红了,但她本人倒是没有真的生气的意思,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想之中一样。
柚子似笑非笑地盯了他一会儿,旋即扭了扭脖子,道:“累死咯,小朋友,还不放开姐姐啊?而且最近我腰疼的厉害,就是尾椎骨那个地方,就跟扎了针一样的疼,啧啧,腰疼的滋味不知道吧?活着就是受罪。”
陆群赶忙红着脸站起身,不断给她鞠躬道歉。
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类似于一种喝多断片的感觉。陆群酒量不错,不会红脸,但一旦过了某个临界点,立刻就会昏迷不醒。
“行了,别逗他了。陆群,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吧。今天就拍到这儿了。明天早点起来,5点开始拍。”
柚子慢条斯理地坐起来,把头发重新整理好,优雅的翘着二郎腿,拿出化妆包,将妆容也是精心的重新打点了一番,旋即慢悠悠的转头看向末日花。
“不愧是老牌演员。不错。”末日花看着柚子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嘿嘿一笑,说道。
“那给不给加片酬?”
“少贫,这么多年好容易拍了一回好戏,我看你开心得很。”
“呵呵,是吗,我可没有。”
“……要我现在好好检查检查?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和我耍这个小滑头可是没有意思。”
“呵呵,去,你个疯子,怪不得我们学校的实习生都那么怕你。”
柚子之后还有一场戏要拍,担任化妆师和造型师的两个女孩儿赶忙跑过来熟练地给她换掉着装,为了下一场戏进行精心的准备,而柚子本人的状态似乎也已经开始了调整。
末日花离开现场,来到靠在角落默默观察的冰雨身边,给她递了一支烟,冰雨瞪了她一眼。
末日花耸耸肩,叼在嘴里正要点火,却被她一手夺过。干燥的滤嘴黏在唇瓣上,被粗暴地一抢,疼得末日花捂着嘴蹲了下来。
“你就不能把烟戒了吗?”
“嘶……戒烟这种事情以后有时间再说。冰雨,现在你觉得陆群怎么样?”
冰雨一犹豫,瞥过脑袋,“那是柚子姐引导的好,跟他没什么关系。”
末日花笑了笑,擦去眼角疼出来的眼泪,道:“没错。但如果是江白武的话,他肯定会温柔地哄着唯爱,尽量占便宜,那个小流氓脑子里的脑浆估计就和蟑螂是一个等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