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仰起头就去追逐他的唇。
齐无伤又叹一口气,眼神却滚烫炽热的熠熠发亮:“好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穆子石露出疑惑的神色,齐无伤却不再说话,含住他的耳垂,牙齿轻轻一蹭,穆子石嘶的一声呻吟,忍不住蜷起了脚趾:“热……”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褪去衣衫的声音,随后被拥入一个坚实火热的怀抱,光裸的肌肤紧密贴合在一起,这是一种雪天里冻得发麻的手一下子浸入热水的快感。
穆子石情不自禁,腰肢双腿,像是最妖娆的藤蔓,完全缠了上去。齐无伤的吻沿着脸颊,落在颈窝,又移到了胸口、小腹……如漫天的温热雨点,而身体就在这样的触碰中轻飘飘的飞翔,彻底融化。
“无伤……”迷迷糊糊中,穆子石被潮水吞没了一般,喘不过气,一口咬住齐无伤的肩,留下一个艳丽的红色齿痕。
齐无伤眼瞳的颜色愈加深邃浓烈,手指按住一点石榴籽般的乳尖,轻轻打了个圈,捻着缓缓揉捏,穆子石剧烈的一哆嗦,嘴唇张开,眼神迷乱,不由自主敏感的迎合起来,又有些不安的想避开这等鲜明的刺激,却被齐无伤用嘴唇更火热的抵住另一侧的小颗粒,舌尖卷住,再慢慢刷过。
穆子石倏地睁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哭泣般的呻吟,颤悠悠的湿润的弥漫在空气里。
齐无伤额头见汗,手掌却极有耐心的一点点往下滑,在纤细柔韧的腰际流连良久,终于握住了已然笔直挺立的分身,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下摩挲着,在粗糙的掌心抚慰下,那顶端沁出了细小的透明液体。
一滴汗落在穆子石绯红的眼角,晶莹的一闪,滑入发迹,齐无伤沙哑的诱哄道:“子石,张开腿……”
他的呼吸吹进耳蜗,一阵甜蜜的酥痒,穆子石膝盖战栗着,无意识的打开,齐无伤的声音更低更专注:“真乖……”
一个炙热硕大的硬物在大腿内侧的伤痕擦过,带着些滑腻的感觉,烙铁般顶向臀间……突地穆子石脑中一炸,仿佛从天堂坠入地狱,一瞬间浑身已僵硬冰凉。
齐无伤一直仔细的观察他的神色,见状忙暂且停住,柔声道:“子石……怎么了?”
穆子石不说话,脸色却骤然苍白,牙齿嗒嗒作响,嘴唇微启,仿佛在无声而无助的尖叫,可怕的记忆像是水底的草藻,带着腐烂的血腥气息,张牙舞爪的纠缠住灵魂,不容挣脱。
齐无伤不敢吓到他,只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穆子石心跳得仓皇失措,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任何声音,眸光渐渐凝聚,却是一个恐惧憎恶到了极点的眼神,落在齐无伤坚挺的分身上,仿佛那是狰狞的野兽,剧毒的獠牙。
“啊……”穆子石终于长长的惨叫出声。
边塞大雪一起,便是纷纷扬扬断断续续的长达月余,端的是瀚海阑干百丈冰,立在射虏关的城头遥遥看去,雪原千里,连绵不绝,除却单调而无垠的茫茫白色,荒凉得没有半点人间烟火。
邱鸣西在城墙石阶上遇到了齐少冲,他往下走,齐少冲却正往上行,邱鸣西忙退让一旁,拱手见礼。
齐少冲的身份军中寻常将官并不知晓,邱鸣西身为首席幕僚却心知肚明,平日见了,虽不称之殿下,但执礼颇为恭敬。
齐少冲只是云翼校尉,官职远低于他,当下毫无皇子架势的躬身问道:“邱大人,穆主簿可在城头?”
邱鸣西点头,叹了口气,甚是担忧:“王爷已经整整二十天没有任何消息了……说也古怪,三万大军,踪迹消失得干干净净,难道竟飞天遁地了不成?再这样下去,恐怕军心不稳。”
齐少冲想了想,道:“三哥用兵出神入化人不能测,或者他只是要潜藏踪迹……雪地行军破敌何等的艰难?自有需要随机应变之处,只不过来不及知会城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