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星尘笑道:“我姓左,左星尘,我的名字,老爷爷可能陌生,我大哥叫左师凰,二哥叫左龙罴,父亲是当今左王,可惜,他们三人都失陷在湮罗绝境了,这些我不说,老爷子当然也早就知道了。”
左星尘一番话落,惊得牛洪江从椅子跳起来,噗通一下跪到了左星尘面前。
“老天!您是……左王世子,三殿下啊!老天,老奴有眼不识泰山,怠慢殿下了,请三殿下恕罪。”
牛洪江是真的惊着了。
汀州是个小地方,偏远小军州,实际上也就是个郡县,他一辈子见过最了不得的人物,就是普通门阀何氏的大阀主,何铁山。
帝国等级森严,从普通门阀到顶级门阀,距离是何等遥远。
帝国除去几个超级门阀外,支撑整个帝国的,就是这几大顶级门阀。
这样的势力,只需要扫过一个眼神,都能灭掉牛氏。他怎么能不惊吓。
牛洪江本以为对方最多是位中等门阀子弟,作梦也想不到,左星尘直接跳过了中等门阀,大门阀之列,跳入了顶级门阀之列。
而且,左星尘地位特殊,左王嫡系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成了左阀最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只不过,早就听说三殿下是个傻子,眼前这个人不光聪明绝顶,还拥有着可怕的修为,牛洪江自己是巅峰星武大将,可是,在他面前,依然有种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象一只老虎,就坐在身边一样,令他不敢有非分之想。
左星尘的战力,远在他的修为之上,说同级无敌,恐怕都是贬损。
那么传言就是假的,顶级门阀内部当然也是矛盾重重了,光国公级人物,就有彰国公,望海公,定国公三位,当然,左王才是左阀的擎天巨柱,可惜,湮罗绝域,几乎没有人能从那里回归。
门阀大,矛盾更大,按牛洪江的阅历,有关三殿下的传闻,多半就是门阀内斗的结果了。
左星尘扶起牛洪江,请这位牛氏执掌者安坐,这才诚恳说道:“牛爷爷,左阀正值多事之秋,我需要牛家的帮助,这对于牛家来说,也许是场大机遇,也许是场大灾难,取舍全凭牛爷爷自己斟酌。”
牛洪江想也不想,又跪倒在左星尘的足下,泣泪说道:“能追随左王的脚步,是我牛家数万人的幸运,请殿下吩咐就是,牛洪江肝脑涂地,也誓死追随。”
左星尘再度扶起牛洪江,郑重说道:“牛爷爷……”
“殿下,可不敢再这样称呼老奴……”
“牛爷爷,我家中已经有五位大爷爷,一直全心全力辅助我,他们跟您一样,都是特别敬重之人,等我左阀中兴之时,你们都是我左阀嫡长支的支柱,我称您一声牛爷爷,没有一丝勉强,我们将来就是一家人,一起壮大家族,一起拼天下。”
牛洪江的眼泪,虽然流得有些做作,但是,左星尘的一番话,还是深深打动了他。
能归附到左阀,这位的参天巨树,是他牛洪江一辈子梦也梦不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感激涕零。
左阀就算衰弱下去,最多跌回到大门阀之列,那也是他牛洪江八辈子也不敢想的势力啊。
再度起身时,一老一小,感觉更加亲近了。
这场交心,是必不可少的。
共同经历一场屠族之战,左星尘再隐瞒身份,就真成了傻子了。
不过,他还是交待牛洪江,自己的身世,先不要说出去,火烧摘星阁的事情,搞得太大,整个帝国各大势力,恐怕都知道他左家的至尊宝楼,变成了一个活人,就是他左星尘三殿下,不知道多少星武强者,会打左星尘的主意。
得到左星尘,逼他写出摘星阁上的重宝秘籍来,这是再笨的人,也能想出来的强大捷径。
好在,敢这样想的,不是拥有了不得的背景,就是本身修为奇强,至于象牛洪江这类人,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此说,何铁令一出,殿下身份很快就被人猜到,殿下岂不是要身处险地了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牛洪江也想透了这一点,焦急起来。
左星尘笑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那炉好丹能尽早出炉,我好携丹远走,远离这是非之地。”
“不错,正应该如此。”牛洪江连连点头。
真有强者打左星尘的主意,一个牛氏就太弱了,别的不说,来一位小王级强者(初级星武战王),就足以灭掉牛氏全族。
更可怕的是,如果左星尘有何损失,左阀怪罪下来,牛氏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一想到这里,牛洪江就冷汗如雨,坐如针毡。
“殿下,我请殿下及早下令,我们牛氏愿倾全族之力,助殿下拿下恶龙湖,取回那一炉好丹。”
左星尘摇了摇头。
“我要闭关修炼几天,这几天就请牛爷爷多多操心,继续打探恶龙湖的情形,有那一千位星武者帮助炼丹,我想,用不上十天,我那一炉好丹,就会出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