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司命所指便是从这些浪花的隙缝之中逃生的话,简直就不可能做到,因为这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时都在变化,就算能够深入其中,等四周都是那些绚丽涌浪时,连前后左右都分不清楚,岂能不迷失其中。
陆凌天和鹞鹰王观看良久,马上便绝了从其中逃脱的指望。
大司命道:“你们刚来不久,等习惯了这里再想脱身之法吧。虽然我并不认为你们能够出去,但此地多了两个能说话之人,终归是好事。”他说完之后,转身又往峰顶走去。大司命来去轻松的很,虽然没见他御空而行,但陆凌天觉得他应该能够做到,只是不值得这样做而已。
大司命也未邀请二人去峰顶做客,估计那上面也不会有什么东西,除了黝黑冰凉而又坚硬无比的石头,不会有其他。
陆凌天见鹞鹰王又要躺下,说道:“老爷子再坚持一下,我们也到峰顶去。这山腰上要是睡着了,一个翻身,说不定就滚到下面去了。”
鹞鹰王只得又起来,让他走到峰顶去显然做不到,陆凌天便又把剑匣从背上放下,他不信大司命会贪图这几柄宝剑,估计送到他的面前,大司命都不会露出羡慕之意。陆凌天搀扶着鹞鹰王一瘸一拐的往上行去。这一路走的十分辛苦,几乎走一段路就停下来休息,二人大口喘气,从未感到自己有这么疲乏过。鹞鹰王道:“陆公子,你说他是大司命,那么他其实是个死人了。”
陆凌天道:“算不得死人,他只是被那佛祖把神魂打入了孤独地狱,肉身还在阳间。”
鹞鹰王道:“你看他走得多轻松,老夫想来想去,定是你我这肉身累赘,等你我都活活饿死在这里时,只留下魂魄,定能如他一样行走如飞。既然我们已经出不去了,迟早要死,不如先让老夫试试看,这死了后是不是要轻松许多,也省得老夫如今受罪。”
陆凌天苦笑道:“大司命若是因为没有肉身才如此轻松的话,就不会始终在地上走来走去,你看他所踏之处。”陆凌天一指大司命刚才从山顶上下来时走过的路,只见淡淡的几个脚印印在了乌黑的石头之上,虽然凹陷下去不多,却依旧能够看得清楚。
陆凌天道:“你觉得越走越累,其实不止老爷子感到如此,便是我也吃力万分,这并非我们气力不济,而是越往上走,便越感到身躯沉重。我想这山顶之上,才是最吃力之处。”
鹞鹰王叫苦道:“既然如此,陆公子还想往上面去?”
陆凌天道:“要想在这里活得长久,便如大司命所说,首先要习惯了才有机会。”
二人边说边走,那小白也跟在后面走得十分辛苦,低着头颅如斗败的公鸡相似,等好不容易终于挪到山头,还未看清上面有些什么,陆凌天和鹞鹰王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