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说:“也未必,不过你要是吃大些,说不定追到断儿的几率也会高些......”
“哼,你怎知道,万一他就喜欢我这样尺寸的也说不定,我这不算小,我这叫刚刚好。”
“看样子不到C。”
“有C!反正差一点点就C了。我放暑假前才量过的,只是这运动服宽松,看不出来,我的天啊,我居然在和自己的亲生父亲说胸围尺寸。”南宫兜铃捂住额头,“无量啊无量,看不出来你是这种父亲。”
无量微笑,“我只是缓和气氛,叫你不要太紧张,你手心都出汗了。”
“爬山热的,我才不紧张。”她只是嘴硬,明明全身的神经都绷在一根弦上,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受到惊吓。
不过,被无量刚才那么一搅和,她现在确实放松了很多。
两人沿着高大的古建筑房屋一路前行。
忽然,无量拦住她,把她按在花丛里。
面前,十几个整齐排成一队的黑袍弟子从他们眼前的小径上提着灯笼路过,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森森的。
南宫兜铃心中吐槽,都什么年代了,还提纸糊的蜡烛灯笼,这里简直是与世隔绝。
他们的步伐好像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整整齐齐,快且安静,彼此间都不说话。
等到他们走远,无量才说:“这些弟子,估计是去经堂做晚课的。”
“晚课?”
“这里的规矩是弟子们晚上要念经。”
“确实婆妈,我们早就不兴晚上念经这一套了。”南宫兜铃颇为自豪的说:“我们都是看心情的,想念的时候才念,不知有多自由。”
无量把她拽起来,跳上走廊,靠在一扇门边,见里面没有点灯,无量说:“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就是掌门人的书房。”
南宫兜铃仿佛一刹那回到了无量的过去。
她好像进入了他的人生轨道,眼前浮起无量在这个书房和青不须掌门谈判决裂的画面,一个没有头的六臂小童子和一条白蛇跌在地上纠缠。
无量推开门,对着漆黑的室内喃喃说:“又没锁......”南宫兜铃回头看了一眼屋檐下的风铃,果然每隔十米就挂一个,即使风吹过来,这些铜铸的金色小铃铛只会随风晃动,却不会响。
屋檐上方并不像尽虚宝殿那样悬挂着精致的琉璃灯笼,什么都没有,整个院子也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盏多余的灯光,至于其他院落估计也没怎么亮灯,因为露天的院子上空毫无一丝光线的痕迹。
南宫兜铃严重怀疑整个密言宗其实没有通电。
无量进了屋,南宫兜铃在他身后关上门,无量用手电筒谨慎的照着光,尽量不让光线透出窗外。
南宫兜铃心中一阵烦躁,不能用法术的感觉好麻烦。
她观察了一下这个书房,很拥挤,一点也不像李续断的书房那么宽敞,面积也小很多。
她的双眼发现书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心想:原来有通电,可是为什么不让密言宗亮堂些呢?不求每个房间都点灯,至少在走廊上意思意思的挂几盏漂亮的小灯笼,增添点住人的气息也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