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的确是很陌生,可是却又好像在哪里听过。
陈招弟转头看去,就看见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华服,十分俊秀的青年,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她微微一怔,随即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新安候!
“新......新安候!”
陈招弟有些紧张。
别说是她,就是她身旁的陈掌柜和算术先生也是如此。
新安候可是被称为小阁老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够远远的看上一眼,已经是极为难得。
更何况是这样面对面呢?
方休见到这一幕,脸上露出笑容,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陈招弟的肩膀,笑道:“不要有什么负担,只是一场比试罢了,和你们在书院平时的考试没有任何的区别。”
“学生知道了!”
陈招弟听见这话,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因为她来这里参加比试唯一的负担就是那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给了她极大的自信,同时也给了她极大的负担。
她知道一千两银子意味着什么,也明白为什么书院会给她一千两银子的奖金。
因此,她更加的紧张,更加的害怕,害怕自己比不过那些士子。
害怕连累书院丢人,害怕连累新安候丢人。
害怕新安候那一千两银子白白的扔了。
可是,此时此刻,听新安候说自己的试卷,他看过,听他说,只是一场小小的比试罢了。
她瞬间放松了许多,再也没有之前那般的感觉。
方休见她放松了一些,摆摆手,开口道:“去吧,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会有人给你发考卷的,还有炭笔也早已经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考试便好。”
“是,新安候!”
陈招弟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和先生,见他们点头,又是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这场比试的主持乃是国子监的祭酒。
毫无疑问,只有国子监祭酒能够稳得住这等的场面。
或者说,只有国子监祭酒能够让士子们信服。
毫无疑问,国子监祭酒自然是向着士子们的,国子监和翰林院所出的题目自然也是从古籍之中选取,稍加改变的。
但是方休并不在乎,他也相信新式学院的学生,在算学这一方面,可以把这些士子们给吊起来打。
无论对方是什么级别的士子,钻研算学多少年了。
没办法,《基础算术学》方休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编撰的。
这本书除了大学高数还有线性代数等较为高深的知识没有囊括,其他的全都包含在内,只要是新式学院的学生们好好的学,什么《算经》,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这场比试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考试。
一张卷子,五个人,谁的平均分高,谁就能获胜。
按理说,这试卷阅卷后是分为甲乙丙丁四等的。
但是在方休的强烈干涉下,自然还是选择了百分制。
这样的话,统计起来也是更加的方便。
士子们一开始并不情愿,毕竟百分制是新式书院的用法。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确是更加的明晰,也可以让这新式学院的人输的更加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