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应当将目光放得更长远一些,未来登基以后,应当任用贤才,处理朝中诸多事务,没有人比新安伯更加合适了。
过段时间就是秋闱,新安伯奉陛下之命,以官生身份参加科举,以其之才,定能高中,之后,一定会入朝为官。
到时候,新安伯便是百年以来朝廷唯一一个文武双才。
因此,殿下应当早早的拉拢,而不是因为这些小事,对其产生厌恶之心,间隙之心。”
老者显然也知道,当初康王在京师大剧院遭遇的事情。
因此,劝说的时候,措辞十分的讲究,一字一句都说的很有道理。
康王听了以后,眉头微微皱起。
眼前浮现的尽是当年的场景。
可是......
他想了想,开口道:“新安伯确实很有才能,可是未必能够为我所用。
当初在京师大剧院的时候......罢了,这些事情就不说了。
总而言之,即便本王派人去方府赔礼道歉,最后的结果又是否能如恭老所说的那样?
万一他得知黑虎的背后,有本王的影子,做出不利于本王的事情,又该如何?
毕竟这个人可是患有‘脑疾’。”
说起‘脑疾’,康王总觉得有些可笑。
这个人究竟是真的‘脑疾’,还是装疯卖傻,借着所谓‘脑疾’,逃避责任。
京师之中,这么多的文武百官,这么多的谋国之士,竟然没有一个人说的清楚。
而且,太医署的御医们也真的诊断出了脑疾,让此事变得更加复杂。
老者听了康王这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抬眸,看向康王,开口道:“殿下此话确实有理,可是事已至此,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新安伯乃是睚眦必报之人,当初宁王宴上,只是一些口舌之争,就让他对宁王殿下怀恨在心。
还有当初的礼部尚书的公子,名为杨明,不过是派人到春风楼闹事而已,就被新安伯盯上,以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因此,老朽以为,殿下最好还是派人去方府赔礼道歉为好,如何措辞,可以商榷。
可是......这件事情,却是一定要去做的。”
老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露古怪之色,说出了这番话。
康王听了,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礼部尚书杨政经过上次殿前议事之后,便为父皇所不喜。
听说,杨政最近已经升起了告老还乡之心,只是因为宁王极力劝阻,才没有向父皇请辞。
还有,他那个倒霉的儿子,如今被关押在京都府衙门的地牢之中,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每天遭受着各种各样的折磨,吃不饱,穿不暖。
到了冬天,只怕是更加的难熬。
这还不是最惨的......
宁王,京师之中仅有的两位亲王,多年以来,与自己的实力不相上下。
可是,宁王宴之后,就一蹶不振,先是武备库一案,为朝中文武百官所诟病。
工部侍郎,宁王府强有力的臂膀,也被拆去。
最近还出了官道勾结外敌一事,让他再也无力参与储君之争。
这一切的一切,或多或少,背后全都有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新安伯——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