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胆战心惊,下意识地就想退,肩膀却被死死按住,他连番挣扎了几次,却丝毫也挣不开肩上看似香软柔白的手,恐惧地忙大喊道,“金龙知错了!是金龙把剑谱放在青龙的枕头底下的,恳请师叔恕罪!”
心瑶松开他,看向无绝,“师父,我给孩子们上药,您也欠青龙一句道歉呐?”
青龙忙道,“师祖不必道歉……”
锦卉却绷不住,愤愤不平地道:“夫诸师祖说了,做错了事就要道歉,就算是长辈,也要记住,不该轻易冤枉人。”
无绝挑眉看向心瑶,“你教的孩子,果真不一样,为人处世都颇有几分胆气,卉儿现在就敢教训我这师祖了!”
心瑶却没有苛责女儿,“师父若觉得卉儿说得没有道理,可以当耳旁风。”
“你这丫头……也真是会护犊子!”
锦卉道:“师祖,您想想,若金龙得逞,害死了青龙,我娘亲伤心之下动了胎气,便是一尸三命,你们就此若铸下大错,我父皇追究下来,定屠了龙鳞阁满门,那就不是一两句能说完的了,所以……”
“罢了,你这小丫头伶牙俐齿,师祖说不过你!你能想到你1娘1亲和龙鳞阁满门的性命,倒是师祖没有白疼你!”无绝爽快地看向青龙,“青龙你过来!”
青龙惊讶地看了眼锦卉,忙上前,一双手却被无绝握住,“师祖……”
无绝和蔼地看着他,“师祖应该向你道歉,你无绝金龙他们的陷害,敢打敢认,也颇有气量,不枉你1娘1亲和师父疼惜你,我龙鳞阁未来的阁主,应该是你这样的人。”
说着,他看向金龙,“金龙,青龙是你们的大师兄,你心里那点算计,给师祖收严实!”
锦卉嘲讽道:“有些人技不如人还偏要逞能,挨了揍就恶人先告状,可真是给自己的师父丢脸。”
青龙忙转头看向她,“卉儿,你少说两句。”
金龙气闷地看向锦卉,碍于师祖和师叔在侧却又不敢吭声。
青龙唯恐金龙憎恨了锦卉,忙道:“金龙,卉儿还小,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咱们是兄弟,就此言归于好,你看如何?”
金龙绷着肿得难受得脸,执拗地不吭声,因师祖刚才那一番话,心里更是妒火爆燃。他的师父龙音是如今的龙鳞阁阁主,他是师父的大徒弟,最该当阁主的是他,凭什么是青龙?
见金龙不语,锦卉斥道:“这种人压根儿不知道好歹,何必跟他言归于好,只怕真的和好了,日后他也会笑着朝你捅刀。”
心瑶凝重地看金龙,也想阻止女儿继续说下去,却也想通过锦卉这番话试探金龙。若是这孩子不知悔改,将来,恐怕真的会在龙鳞阁一众师伯师叔的疼惜中,变成第二个龙珀。
锦卉那小嘴儿却噼里啪啦鞭炮似地不饶人,“师祖,我记得母亲曾经提过一位师伯叫龙珀,您格外疼他,重活儿危险的活儿都不让他干,可他呢背叛师门丝毫不手软,还差点儿害死我娘亲。”
心瑶惊得怒斥,“卉儿住口!”
锦卉忙闭上嘴巴,大眼睛幽幽地看向那雪白狐皮座椅上仙风道骨的师祖,“师祖恕罪,卉儿鲁莽。”
“你说得没错,金龙如此歹意理当严惩!”无绝看向金龙,“先叫师叔给你们上药,回去见你们师父,依照龙鳞阁的规矩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