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卉叹道:“娘亲,露姑母家的表妹也是三岁呀,可能说好些话呢!你看我这两个弟弟,说话都是两三个字两三个字的往外蹦。”
心瑶忙道:“你们在母亲眼里都不笨呀!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女孩本就懂事早,说话也早,你放宽心,两个弟弟以后会说好多好多话的。”
余香:“公主莫要多想,等两位小皇子长到您这般大,定然比那位表小姐懂得还多。”
锦卉忧心地一叹,“好多人都说,父皇服药,伤了身体,才让我们都变笨了。”
心瑶看了眼余香,漫不经心,“是谁说的?”
余香脊背一凛,不禁气恼自己疏忽,“主子放心,此事奴婢定然仔细彻查。”
锦卉道:“我今儿背书没背过,被太傅罚站,两个宫女就在院子里那样议论,我全听到了,她们还笑弟弟马步扎不稳……”
心瑶凝肃地看着女儿的眼睛,“那宫女长什么样可还记得?”
“记得,就是在御学堂里洒扫的。”锦卉气恼地说道,“她们可以说我,为什么要说弟弟呢?!”
心瑶颦眉叹了口气,忙安慰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卉儿,父皇早些年吃的药,是怕有了孩子,孩子们会争权夺利,自相残杀。那些药是多年前早就没了药效,如何会影响你们?再说,早些年有妙回师祖,詹前师祖,越师祖都帮你调养过身体,有什么不好的,都调养好了。”
“可是,娘亲,他们都这样说呢!”
余香和小格子相视,都担心地看主子的神色。
心瑶也颦眉不解,当年知道这事儿的,不过就是在璇玑阁里吃饭的几个人,师父们自然不会多嘴,也断然不会辱没了景玄的名声。
敢堂而皇之谈论此事的,就只有贺毓和拓跋荣敏。
贺毓又是长辈,断不会冒然在外面说,又是极疼惜景玄的。
拓跋荣敏自然也不会乱讲,不过就是对太上皇牢骚几句。
只怕就是牢骚的这几句,才惹了祸端。
洒扫的宫女胆敢在御学堂里议论这事儿,这分明是刻意让锦卉和慕夜、慕霄抬不起头,欺负人欺负到孩子头上,这笔账她江心瑶记下了。
马车抵达睿贤王府,母子四人一下车,一身紫红腾龙礼服的慕景玄就疾步从大门前的台阶上下来,目光温柔含笑:“瑶儿,今儿新店开业可还顺利?”
“谢陛下挂心,一切都好。”心瑶手里牵过女儿的小手,又让余香和小格子把慕夜和慕霄放下来,“快,都给父皇请安。”
三个小娃儿整齐如小士兵,一字排开,整齐跪地叩首,“父皇万福金安!”
慕景玄顿觉一身的疲惫烟消云散,蹲下来,就张开手臂,“慕夜、慕霄,来,父皇抱!锦卉到父皇背上来。”
三个小娃看母亲,见母亲应允点头,欢笑着扑上去就把父亲围住。
男子高大如山,前面抱两个,后面背一个,一起身越显得魁梧伟岸,父子四人映在地上的影子,却圆圆的一团。
心瑶抿着笑看他们,心里那些不快也荡然无存。
“父皇,你看我们的影子好奇怪呀!”锦卉故意拿着小手在父亲头上比出一个犄角,“哈哈哈……我们好像故事里的三头六臂的怪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