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云:“莫说我无心当什么天下霸主,就算有那番心思,凭你我之力,也不是我大周帝后的对手,更何况,我那亲妹江心瑶就算如今身怀六甲,也足以将你捻成灰烬!”
“哈哈哈……看样子,你不是不想,你是不敢呐!”尔美自他怀中起身,“听说,在你爹知道龚璇玑被大周太上皇卖给了拓跋樽时,就想……”
“我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大周的事,就算有什么恩怨,也都过去了。你让本王杀皇后,杀皇帝,夺龙椅,如此三步,看似简单,却步步暗藏杀机。尤其,在大周这片地界里,除了龙鳞阁,我陛下身边还有一支暗卫,又有千军万马守护着……就算不动千军万马,只他师父夫诸一人,也足以叫你文诺国倾覆!”
江凌云说完,便嫌恶地抚了抚袍服上沾染的脂粉气,直接自腰间抽剑,刺向尔美的心口……
尔美迅速抬手,凝聚真气掌控剑刃,却见剑刃上分散出几缕纤细如发丝的光,直刺进了她的掌心。
尔美大惊,顺势倒飞出厅堂,直退到了大门口,心口却一阵钝痛,双手也隐隐地刺痛难忍。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凭你刚才对我妻儿所做的,你这双手必须废掉,才能解本王心头之恨!”
“你……”
“还不走,本王就不客气了!”
“江凌云你给我等着!”尔美飞出大门过道,落在马车上,“走——”
晨曦清透,有了春日的暖意。
皇后寝宫内饭菜飘香,隔着摆满饭菜的大圆桌,心瑶无奈地搂着江泓在怀里,慢慢地喂小家伙吃饭,耳朵听着拓跋坤珠啜泣着说完状辞,这才明白,她嫂嫂是酝酿了一整晚的老陈醋。
余香、小格子等一众宫女陪在一旁,也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这种事无凭无据,更不好说。
但宣王人中龙凤,谁喜欢他,旁人管不着,怕是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控。
余香忙上前对心瑶说道,“主子,要不要奴婢去通传宣王殿下过来一趟?”
“一点误会罢了,你别把事情闹大!”心瑶看余香一眼,忙对拓跋坤珠温柔地笑了笑,“嫂嫂,您真的是误会哥哥了,他性情耿直,断不会做出见异思迁之事。至于那位尔美公主,若我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在湖上以对歌为难我们的渔家女……”
拓跋坤珠鼻音浓重的冷哼,“一个公主,怎么扮成渔家女?还有……你们去游湖怎么也不唤我一起?我有了孩子,你们便都不与我一起玩耍了?!”
心瑶顿时哭笑不得,“谁不与你玩耍了,是你刻意躲起来。再说,我这几日因为方荔枝害人的事儿,始终也无法释然,景玄怕我怀着身孕抑郁,这才带我出去散心,偏巧一群长辈都在,便一起去了。”
心瑶又细细为了说了渔家女对歌的事,拓跋坤珠这才冷静下来,却已然哭得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
“所以,凌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