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玄只道,“朕有合适的人教导他们,不过既然皇后想亲自去做这件事,朕还是先把人安排在她的视线中的好。”
萨岚咬着牙根儿冷笑,“那我就拭目以待,等着看笑话。”
心瑶自慕鸾的房内出来,见慕景玄自竹椅上转头望着这边微笑,忙道,“夫君,洗澡水应该还热着,赶紧回房沐浴了。”
慕景玄笑着起身就疾步走到门前,伸手握就把她搂在怀里,在她眉心上狠狠一吻。
心瑶勾住他的脖颈,两腿也盘在他腰间,树懒似地,挂在他伟岸的身躯上,两人就这样腻腻歪歪地进了房门,慕景玄伸脚一勾,门板就阖上。
军医今日忙,这会儿尚未赶到,萨岚仰躺在竹椅上疼得哆嗦,见廊前只剩下两个目不斜视的士兵守卫,着急地忙坐正身子,朝着那紧闭的房门喊道,“表哥,军医还没来,我好疼……表哥……我真的疼!”
房内,心瑶唯恐慕景玄又被唤回去,忙道,“夫君,你这表弟总要自己学着长大,对吧?”
“对。”
“下次他再勾搭什么坏人做蠢事,就揍他一顿。”
“好。”
慕景玄唯命是从地应着,把她放在床榻上,两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忍笑俯视着她绯红的脸儿,爱极她这醋溜溜的神态。
萨岚却在外面咬牙切齿地嚷道,“江心瑶,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我可是凌厥国的太子!”
“我管你是太子还是天子,我唤自己夫君去睡觉,天经地义!”
慕景玄听得这句天经地义颇受用,柔声赞道,“皇后说得好!”
心瑶忙坐起身来,给他拆解袍服和腰带,“被他搅合得洗澡水都快冷透了。”
萨岚见慕景玄始终不应声,气哄哄一脚踹倒了木墩茶几,却忘了自己另一条腿上受了伤,一时间疼得撕心裂肺地惨叫。
军医背着药箱过来,忙行礼,“太子殿下还好吧?”
“你看我好么?还不赶紧给我看腿?”萨岚气急败坏地暴吼。
军医忙给他脱掉鞋子卷起裤管,却没有找到伤在何处,“殿下,没有伤口啊……”
“膝盖脱臼!”
“若是膝盖脱臼,随便找个人一拉一推就好了,臣那边还有许多重伤的伤兵呢!”军医无奈地咕哝着,扯住他的腿一拉一推,卡——骨节归位。
萨拉顿时又想起前一刻表哥毫不留情跟着媳妇回房的一幕,这点伤表哥本来可以给他治的,刚才竟对他的痛苦完全视而不见?!
一时间,萨岚气恼地又想踹人。见军医背着药箱就要走,他忙道,“你要去哪儿?没看到本太子手臂上的剑伤吗?!”
军医忙又搁下药箱给他包扎,却听到房内有男子和女子暧昧地笑声突兀地传出来,其中还夹杂泠泠地水声。
萨岚转头看了眼门窗,张了张口,到底是不敢大骂。
军医面红耳赤,忙道,“太子殿下,我扶您回房包扎吧,天色已晚,包扎完,您正好也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