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蒙下车就朝着天空射了一支响箭。
慕景玄也要起身出去,心瑶慌得忙扣住他的手腕,“你就别去了,万一是声东击西,这大队人马岂不是失了主心骨?!”
慕景玄安慰地说道,“放心,我不去,我还是得派咱们自己人去盯着。”说着,他盯了一眼怀渊帝,就下车去。
怀渊帝无力地忙跟下去,“玄儿,你听我说,玄儿……难道你让为父给你跪下吗?”
“用不着,你离我和心瑶远点就好!”
怀渊帝悻悻就返回自己的帝王华车,却才发现一件事,“好小子,竟然连父皇都不叫了!这是真生气了呀!”
晚膳,贺毓因过来探望心瑶,见女儿荣敏和妙回神医陪着心瑶,便放心地下来马车,上了帝王龙车。
怀渊帝正心烦,见贺毓进来,顿时把火气压回去,“您老又来凑什么热闹?”
贺毓不怒反笑,兀自寻了个舒坦的位子坐下,手肘就撑在凭靠上。
“女婿,我这老婆子是做过糊涂事,也得罪过景玄,不过,所幸我有瑶儿拉一把,你呢……这回是失了宜祖,失了贤内助呀!”
怀渊帝顿时被刺到痛处,当即勃然大怒,“您老故意来嘲笑朕呢?你怎么不看看你养了个什么儿子?”
“哀家看到了,所以,哀家特意过来,给你送一道救命符,不过,这道救命符只有景玄能拿!”
“你什么意思?”
贺毓撩开自己的袍服边角,从里面拆出来一枚黑曜石虎符。
“好本事,朕还从没有见过把虎符缝在衣袍内的人。”
“这是北月先帝留给景玄的,那些人就算看到哀家有这玩意儿,也不听哀家的,这东西,只有景玄本尊拿着才有用。”
怀渊帝拿过虎符看了看,一眼认出上面的北月文字,拓跋荣敏曾教过他许多字,“这是……北月先帝的鬼影军?”
贺毓:“他们隐于江湖,全部都是北月先帝精心培养的死士,那些死士又增收徒弟,扩充军备,研习兵法,誓死捍卫北月。北月一旦有外敌入侵,他们必以死拼杀,且个个以一敌百,这对景玄来说,可不是好事儿,尤其,他们一旦发现在位的皇帝保不住北月皇位,就会瞒天过海,抓走景玄,扶他登基上位。”
怀渊帝顿觉自己被捏住了七寸。
他深知,贺毓不是好相与的,她也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这分明要买他儿子!
尤其,北月皇族里,除了拓跋樽,还有一位可堪当大任的王爷,便是拓跋露的父亲,那位王爷韬光养晦,不容小觑,这鬼影军的人,没有必要非得抓景玄。
“北月除了我儿子,还有别人可当皇帝,您老就不要在此危言耸听了。”怀渊帝把手上的虎符递回给她,“把这东西收好,不要再拿出来吓唬朕!”
贺毓冷笑,“你忘了,我们先帝爷临终前,可是留下遗言的。否则,景玄在儿时,就被你那前皇后张姝给害死了。”
怀渊帝脸色陡然变得异常难看,“朕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的儿子,送给旁人!朕也不明白您老是什么意思,您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