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这内功是跟谁学的?”
心瑶敛气凝神,睁开眼睛,就见男子拉了把椅子,在床前端正优雅地坐下。“师兄的内力不是这样的吗?这都是师父教的呀。”
龙威挑眉,愈发好奇。她一身内力在这言谈的一瞬,竟收敛无踪,寻不到半点踪迹。恐怕连这丫头自己都不知,这一身内力多诡妙。
“大师兄叫我来探望师妹,师妹既然想得开,为兄也该告辞了。”
心瑶忙叫住他,“师兄可会易容?”
龙威失笑,“难道你不知,易容之术乃是龙鳞阁中每一个弟子必学的么?”
心瑶忙拿来纸笔画出一张地图,标注出芍药所在的小院。
“麻烦师兄将这院中名叫芍药的姑娘,易容成我的模样,然后告诉她,我被太子陷害软禁,需要她相助。”
龙威狐疑,“师妹不怕我告诉皇上?”
心瑶忙双膝跪地,“师兄帮心瑶这次,心瑶一辈子铭感师兄恩情,厚报师兄。”
龙威见她堂堂王妃,卑微地俯首贴地,顿时于心不忍。“起来吧!其实我也早就想教训慕昀修。”
心瑶起身,忙又谨慎地提醒,“请师兄不要穿龙鳞阁的袍服,也不要让芍药看到你的脸。”
“知道。”龙威走到窗前,又忍不住回头,“为何师父只教你内力,却不教你招式和轻功?”
心瑶失笑,“或许,我爹是怕我离家出走时太容易,才不准师父教我其他的。”
龙威:“……你会离家出走?”
心瑶坦然笑了笑,“不瞒师兄,我现在就想离家出走去寻我家夫君。”
龙威摇头笑了笑,飞出窗子。
心瑶又返回床榻上盘膝运功,却没有察觉到,殿顶上,还藏着一位男子——正是她家夫君慕景玄。
拓跋荣敏迈入太后寝宫的门槛,就遥遥听到宁诗娴在殿内大哭不止,她脚步顿时慢下来。
安金禄握着拂尘迎出来,忙堆上笑,“给皇后娘娘请安。”
“安公公,那是宁诗娴在哭嚷么?”
安金禄忙凑近她耳畔,“宁诗娴说肃王妃娘娘给她砸了洞房……”
拓跋荣敏清冷笑了笑,“……可真是有趣!”
安金禄忙道,“皇后娘娘,太后命人查了,昨儿,肃王妃的确带了肃王殿下的小师妹宋梨胭砸了八皇子府。”
“活该!我们心瑶只砸他们的府邸,已是手下留情,凭慕琰的所作所为,该将他千刀万剐,只怕事情摊开来,太后和皇上也都跟着肉疼!”拓跋荣敏清冷地望着殿门笑了笑,“我倒是要看一看,宁柔敢不敢纵容宁诗娴如此胡闹。”
殿内,宁诗娴一身新娘红袍也没有更换,跪瘫在地上呼天抢地,哭成了泪人儿。
“太后娘娘,诗娴是想尽快给您添个曾孙,江心瑶却伙同宋梨胭,把喜宴和喜堂砸得稀碎,连婚床都给劈了,洞房花烛夜就甭提……今早,诗娴连一件换洗的衣裳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