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贱人,毁掉本皇子的大计,你必须死!必须死!”
慕琰咬牙切齿地低沉说着,一拳打在门板上,拳头落处,门板如纸片,凹下去一个洞,碎木渣哗啦哗啦散落在地……
门外,宫人疑惑地问道,“殿下,您还好吧?”
慕琰忙佯装虚弱地咳嗽两声,“无碍,我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你们都去找十弟吧,不必伺候我。”
“皇上特命奴才们守着您,皇上也交代了,您既然腿脚不便,就哪儿也别去了,就在房里好好呆着吧!”
慕琰顿时明白,自己是被软禁了!
御医院的大门外,张方霖急匆匆地小跑着,忙跟出御医院,追上怀渊帝的肩辇,“皇上……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凭心瑶的聪明机敏,老十那样愚钝的孩子,怎可能糊弄得了她?怕是三言两语,她就能看出不对劲儿了。”怀渊帝慵懒坐在肩辇上,冷瞥了眼张方霖,“竟要等着老八在朕面前,给心瑶和凌云告状?你这几个时辰都去忙什么了!”
“皇上息怒,臣自然是陪着护卫们彻查找人去了……”张方霖懊恼一叹,“臣一开始,也不敢揣测,是肃王妃和世子爷带走了十殿下,所以,更不敢冒然禀报皇上,但眼下这境况,臣又忍不住担心他们打草惊蛇!”
“所以朕才斩了那些人,免他们去通风报信。”怀渊帝忽然想到什么,忙又道,“来人,去传令刑部,戒严皇城,封锁城门,就说十皇子失踪,任何人不得出城,等到景玄回来,再开城门。”
一旁护卫领命,“是!卑职即刻去传令!”
张方霖忙又道,“皇上,要不要臣去肃王府看一看十殿下的境况?”
怀渊帝忙道,“这会儿肃王府的人都睡了,你别去惹事,也不准任何人去惊扰肃王府。”
“是!”张方霖忙又道,“是德妃娘娘帮了肃王妃。”
怀渊帝挑眉看他一眼,当即下令,“摆驾德妃寝宫,今晚朕就宿在那边。”
一大早,心瑶独自进入父母所居的院落,却没找到人。
丫鬟见她颦眉出来门槛,忙道,“王妃娘娘,王爷带王妃去庙会了。”
“怎么突然去庙会?可是要采买什么东西么?”
“王妃娘娘说,月老庙前的许愿树格外灵验,就央求王爷陪她去许愿了。”
“许愿?”心瑶哭笑不得。
她那水做的娘亲,可真是心思柔婉率直,已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竟还相信什么许愿树?!
那被万国寺老方丈判定为“无缘”的两人,一起去逛庙会,也是旖旎怪奇。
心瑶忽然很想看一看,那“无缘”之人,是如何在庙会打情骂俏的。
她换了一身男装,带着方来,穿过热闹的庙街,直到了月老庙前的许愿树下,正见同穿着月白丝袍的父母立在许愿树下……
微风轻拂,许愿树上红丝带翻飞飘舞,挂着的许愿牌也哗哗作响,往来的人群中,那一对儿月白的身影,艳若仙侣,叫人不忍惊扰,也成了最招惹人目光的一对儿。
心瑶忍不住好奇父母许了什么愿,于是,待他们挂好木牌走远,这才上前查看。
许愿牌上却写着,“心瑶景玄白头偕老一生平安”,小子精致,文秀典雅,是母亲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