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不禁好奇,“是哪家的女儿?”
宁柔颇为骄傲地笑了笑,“靖和王的嫡孙女,龚轲的长女,龚绣禾。”
“你这是一厢情愿,人家龚秀禾可不见得能看上慕琰,有些本事的女子,眼界都是颇高的,慕琰方方面面不及景玄便罢了,论武功才智,尚不及我们家卓衍。”
宁珞漫不经心地说着,眸光微黯,这就想着,如何为儿子先抢了龚绣禾。
宁柔不疑有他,兀自欢喜地道,“那女子虽说歌舞书画都不及心瑶,刺绣却是继承了龚氏的独门手艺,只这一样能比得过心瑶,也足够我们琰儿有面子的,再说,靖和王急功近利,巴不得与皇族联姻,定然不反对这门婚事。”
宁诗娴却暴怒地砰砰砰……捶打床沿,“姑母,您要给表哥找正妃便罢了,为何偏要比照江心瑶的模子找?为何偏是江心瑶的亲表姐?”
宁柔失笑,“与江心瑶有些牵扯的人,必然与龚璇玑有牵扯,只要和龚璇玑有牵扯,江宜祖才会对我琰儿手下留情!”
“我不答应!若那女子进门,我觉不容她!”宁诗娴愤恨地咆哮。
“容不得你不答应!这是保命的路!”宁柔拿了地上染血的帕子,刻意抖了抖,“别忘了,若是琰儿也不要你,你就真得去嫁赵老六那个糟老头儿!”
说完,她便迈出门槛,随手带上门,
宁珞忙坐在床沿,“诗娴,你只要肯帮姑母,姑母绝对不让那龚绣禾与你抢!”
“姑母这是何意?”
“傻丫头,把龚绣禾给卓衍,你不就是慕琰的正妃了么?!”
宁诗娴见她眼底精光贪婪,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姑母的意思是……”
“我先去向靖和王提亲,先给他送聘礼过去,你就安心养伤,稳稳抓牢慕琰的心,别让他有心思惦记旁人。”
宁诗娴忙道,“姑母放心,诗娴最擅长抓男人的心了。”
宁珞十分满意这答案,却不禁暗自冷讽,心道,“你这丫头,若真的擅长抓男人的心,那慕景玄为何一脚差点置你于死地?”
肃王府内,心瑶舒坦地在泳池里游了两圈,裹上浴袍,正穿过练功房,就见慕景玄正盘膝运功。
心瑶鲜少见他穿这样一身月白无绣的劲装,不禁望着他愣了愣。
这样月白的袍服,是慕昀修时常穿的,他穿这样一身,让她委实不太适应。
唯恐他走火入魔,她在他对面的软垫上盘膝坐下,没有打扰他,却看着他俊美的脸,如何也看不够。
这样一身月白,他更显俊颜逼人,周身笼罩着一身幻白的光晕,仿佛偷取了深夜中的月华,双眉如剑,鼻梁高且直,纵然眼睛闭着,一身气势也霸气邪魅慑人。
察觉到她的目光,慕景玄鹰眸微启,敛气收力,放松了姿态,随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