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忙道,“那两个黑衣人是江若莲雇来刺杀心瑶郡主的,杀他们的,有可能是龙鳞阁的人。”
“龙鳞阁是父皇的人,咱们不好过问,只要心瑶没事就好。”慕昀修端看自己映在镜子里奢美的华服,信誓旦旦冷扬唇角,“今日选妃,万不可让心瑶缺席,我定要皇祖母当众赐婚。”
“殿下放心,娘娘已经带丫鬟们过去为郡主梳妆打扮。”
“你去吧。”慕昀修转身又平举手臂,任由丫鬟们整理袍服。
半个时辰后,心瑶被张姝带着自凤来轩出来,自大门前正要上车,听到妙回与白煞说话的声音,她忙转头看向药铺的方向……
阴霾浓重的天穹下,白墙灰瓦扩出的大道上行人熙来攘往,妙回与白煞并行而来,成了一道奇怪的风景。
两人同是白衣,一个出尘脱俗,柔美俊雅,一个却鬼魅般森冷,看上去更叫人毛骨悚然。
心瑶忙挡开搀扶的丫鬟,下来脚凳,“师父,您怎么来了?”
“白施主说,太子府有人受伤急需医治,为师还以为是你受了伤。”妙回说着疑惑地看白煞。
心瑶顿觉境况诡异,迅速抓住妙回的手臂,把他拉到身边。
妙回被她拉得趔趄,差点撞在她身上,顿时涨红了脸。“心瑶,这是怎么了?”
“白煞和慕昀修定是想扣押师父威胁我!”心瑶警惕地怒瞪白煞。
白煞这就要解释,慕昀修忙掀开车帘,“心瑶,是江若莲昨晚晕倒在凤来轩的围墙外,被人打伤了心脉,仅剩下一口气,所以本宫才命白煞去请妙回大师。”
“昨晚江若莲带人刺杀我,她活该!”心瑶这就拉着妙回坐上马车。
妙回坐好,看了眼正坐在对面的张姝,压着声音问,“心瑶,真的不用救吗?你爹会 不会怪你?”
心瑶抓住他的手臂,不准他下车。“师父云游天下,从没见过太子选妃的盛况,今日就随徒儿一起入宫见识见识吧。”
妙回无奈,只得坐好,不着痕迹挪开她抓在手臂上的小手,立手与胸前,对张姝俯首。“小徒唐突,还请夫人见谅!”
“此事的确是若莲不对,大师不必过意不去。”
张姝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心瑶,只觉这师徒俩,不像师徒,而且这妙回一个和尚,实在生得漂亮的不像话,尤其这眼睛,勾魂摄魄,又淡凉通透,最是招惹女子倾慕喜欢。
“心瑶,你也不必紧张,没有人抓妙回大师威胁你,也没有人会伤害你!”
心瑶幽冷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若娘娘和太子无心伤我师父便罢了,若你们敢,我定和你们同归于尽。”
张姝无奈地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当着你师父的面,至于和我撂这种狠话么?我也是吃斋礼佛之人。”
妙回不动声色地静看张姝毫无怒色的反应,不禁诧异她对心瑶的好脾气。“小徒只是保护小僧心切,还请夫人见谅。”
张姝道,“红尘中事,大师若少掺和,也就少些麻烦。”
“夫人言之有理。”妙回这就侧身问心瑶,“那日为师叫你的药草口诀,你可记下了?”
心瑶忙背诵一遍给他听,妙回就细细讲起药草的药性来,张姝听得云里雾里,无计可施。
慕昀修在后面的马车上对白煞叮嘱道,“你另外请几位御医来为江若莲救治,尽快禀报睿贤王和王少婉,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莫让他怪到咱们头上。”
白煞:“主子放心,卑职定对睿贤王解释清楚。”
选妃宴摆在泰仪殿,恪亲王等皇亲长辈,以及一众妃嫔,早就来坐等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