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昀修狂喜地不愿再去猜疑,一把扯开女子的衣袍,吻住女子的唇,却惊觉这气息和香气不对,还有——这脸型太宽,骨架太壮,腰太粗壮,腿也太短……
他在脑子里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形状,确定这身子不对,连带自己也顿时浑身都不对劲儿。
他一身燥热顿时偃旗息鼓,心头的冲动也都化成了惊悚。
是谁,敢如此大胆地取代心瑶?!
女子却正在兴致高昂,因他突然离开,不禁嗔怨,“太子殿下,怎么了?”
这声音真的不是心瑶,倒是像极了母亲的贴身丫鬟冬儿!
慕昀修忙唤了护卫进门来,“快——快掌灯!”
冬儿大惊失色,忙溜下床,双膝跪在床前,捡起地上的丝袍就罩在身上。
护卫进来,迅速点起室内的灯火,并取下了室内夜明珠顶灯的黑色布罩,顷刻间,满室亮如白昼,女子跪趴在地上,无所遁形地哭嚷,“太子殿下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慕昀修只觉自己被玷污,男子尊严被踩了个底朝天,勃然大怒的脖子上青筋都快跳出来。
“难不成是心瑶逼迫你过来的?凭你刚才那般主动,还无耻地占尽本宫的便宜,可不像是被人逼迫的。”
冬儿欲哭无泪,夏芹那般顺利地被册封为良媛,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出了差错呢?!“郡主说……不只让夏芹当了良媛,还让奴婢也当良媛……”
“你说什么?”慕昀修不禁怀疑自己听错。
“千真万确,奴婢不敢妄言,殿下若不信,可以宣召郡主查问。”冬儿心里忐忑,就怕江心瑶来了,又赖账不认。
“该死的江心瑶,可真是够慷慨的!她把本宫当成什么了?”慕昀修气怒交加地暴吼着,狼狈地穿好袍服,只觉自己连花楼女子都不如。
那些花楼女子至少有选择客人的权利,他贵为太子,却被江心瑶恣意赠给了两个丫鬟,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越想越气,连整理衣袍的手也气急败坏地用力,却赫然想起,这丫鬟不能随意斩杀,她是母亲身边的贴身丫鬟,若惊动了母亲,反弄巧成拙,又多一个良媛。
若一连两日频频纳妾,他在父皇和睿贤王眼里成什么人了?!他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重新坐回太子之位,万不可前功尽弃。
“念在你伺候母后多年,本宫不杀你,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别再让本宫看见你,今晚的事,也不准声张!”
冬儿惶恐地忙捡起地上的衣袍冲向门口,听到背后怒呵一声“站住”,她忙收住脚步。
慕昀修又压抑怒火斥道,“江心瑶在何处?”
“郡主说,她今晚宿在书房内!”
“去,把她给本宫叫过来!”
“是!”
这边,心瑶抹黑挪开墙根下的树叶和树枝,自洞里钻过去,掀开药草,见一排屋舍仍是亮着灯,她忙小跑着冲到廊下,“师父……师父您睡了吗?”
妙回听到动静,忙起身打开门板,“瑶儿,这么晚过来,可是有急事?”
心瑶自门缝看进去,注意到那桌旁有个身穿紫袍的高大身影一闪而过,不禁狐疑地竖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