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见她竟似在生气,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二哥二嫂搬出去,平日要见一面还要乘马车过半座城,实在不方便……”
“郡主不必多言,奴婢死也不去!”如意打断她,却又尴尬地不愿多解释,拿起医书便道,“奴婢去膳房瞧瞧,给郡主炖的药膳,也该炖好了!”说完,她就抱着医书溜下楼。
吉祥忙道,“主子先歇着,我去瞧瞧如意。”
“这……到底是怎么了?”心瑶疑惑地看清茶。
清茶极有眼色地忙给她递上茶,“王爷下了令,姓拓跋的不能踏入咱们王府半步!尤其,拓跋坤珠是拓跋樽的亲闺女。”
心瑶更疑惑,“若是如此,不开心的该是二嫂拓跋坤珠,为何如意却不开心?”
清茶忙凑到心瑶脸前,压着声音,细细解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心瑶适才发现,自己离开这段时日,错过了不只一两件事。
在她和慕景玄前往北月的路上,父亲唯恐她在路上发生不测,便派了人暗中尾随保护,谁知,那保护的人没得机会露面,竟无意中发现,龚璇玑在北月国当了拓跋樽的妃子。
父亲得知消息,便细查当年究竟,并一怒之下押了无绝师父,且与怀渊帝反目,并下令解除儿子的婚事——尤其,那婚事是怀渊帝和拓跋樽定下的,且迎娶的是拓跋樽的三公主拓跋坤珠。
偏巧,二哥江凌云在军营被宁家原来的旧部暗算受伤,荔姨娘便派了精通医术的如意,专服侍二哥养伤。
父亲见二哥身体恢复快,心情也不错,便决定将如意立为二哥的世子妃。
谁知,拓跋坤珠突然有了身孕,二哥原就对如意无男女之情,不愿让妻儿受委屈,便瞒着父亲奏请怀渊帝私设府邸。
怀渊帝念在二哥掌管军队尽心尽力,便特赐了一座大宅做世子府,且紧挨着慕景玄的七皇子府,如此,便又气坏了父亲。
父亲暴怒之下,率领群臣罢朝,并怂恿慕昀修扣押了太后和德妃拓跋荣敏……
心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思前想后,再没有冒然与父亲硬碰硬。
太后与德妃被关押在何处她也未查明,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慕昀修不择手段,父亲又如此盛怒,若用太直接的法子,他们恐怕会做出伤害德妃的事。
江宜祖听闻女儿醒来,在晚膳之后,亲自带妙回过来为她诊脉……
龙玺担心自己内力用的过强、把心瑶震伤,一听说心瑶醒来,忙跑去集市上买了些女子爱吃的瓜果甜点,特带来璇玑阁探望。
心瑶见他一脸愧疚,又带着礼品,禁不住就想笑。难为他一个不涉足红尘俗世的杀手,竟也学会了客套。
不过,心里笑归笑,她嘴上却不愿客气。
“师兄,您出手也太狠了!这会儿我脑仁还在疼,也头晕,浑身的骨头也散了架似地……您可得每日都伺候着才好!”
“不准我去北月,用不着这样拐弯抹角!”
龙玺话虽气急败坏,却还是按着她的头,给她检查,动作瞧着有些粗鲁,手上的力道却异常温柔,唯恐她脑袋上摔出包,又怕她身上有什么伤没有及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