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慕景玄,尴尬地指了指窗子。
心瑶忙走到窗口,“她跑了?”
大开的窗子,暖风吹进来,窗下街上熙来攘往,却不见拓跋柔萱的踪影。
再看龙玺,他一脸无辜,唇角邪笑清浅,事不关己。
“师兄,你就眼见着她跑出去?”心瑶气结。
“我刚才进来正要给她松绑,她突然就睁开眼踹了我一脚……”龙玺说着,刻意拍了拍心口,咳了几声,“都给我踹出内伤了。”
心瑶狐疑,“师兄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会……”
“我再厉害,也备不住她突然偷袭呀!”龙玺又咳嗽,恨不能把心肝脾肺咳出来似地。
心瑶被他咳得过意不去,“没想到拓跋柔萱能把师兄伤了,我还以为师兄天下无敌呢,竟然打不过一个毛丫头。”
“江心瑶,这话我可不爱听!”龙玺顿时脸色铁青,“你师兄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给我说话客气点……”
“给大师兄添麻烦了!都怪景玄回来太迟。”慕景玄忙又宽慰,“心瑶,你不必担心,那丫头有武功傍身,不会吃亏的。再说,她闹着要杀你,跑了也是好事儿。”
心瑶嗔怒道,“可她在暗我在明,她若再趁着你们不在杀回来,我岂不是更被动?”
“她就算在暗处,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慕景玄又对龙玺说道,“这几日舅父的礼队从管道上过来,我得去迎接,还请大师兄多准备几间客房。”
龙玺点头,“有拓跋樽在,拓跋柔萱定不会轻举妄动。我这就去安排!”说完,他就溜之大吉。
慕景玄忙走到窗前,把心瑶揽在怀里,“瑶儿,若咱们一直形影不离,她就再无可乘之机了。”
心瑶不明白他为何一点都不着急。拓跋樽要来肃州城,无异于火烧眉毛。
“拓跋柔萱是拓跋樽最宠爱的女儿,他来与咱们要女儿,咱们怎么对他交代?当然不是咱们,是你——拓跋樽是命你保护你的三位表妹的,现在少了一个,少得那个还是他的亲骨肉,恐怕他杀你的心都有!”
“没事,就说是她自己跑的,舅父不会怪罪。”慕景玄轻描淡写。
心瑶却忧心忡忡,还是怕他被罚。“景玄,还是派护卫去找吧?或许她还没有跑远。”
慕景玄听话地忙叫两个北月护卫去找。
心瑶又找到龙玺,让他多派几个龙鳞阁的黑衣人去暗查。
她相信,龙鳞阁是最有本事的。
晚膳时分,两位北月护卫回来说没有找到拓跋柔萱,龙鳞阁更是没有半点消息。
心瑶坐在桌前顿时胃口全无。
少了拓跋柔萱那个碍眼找茬的,慕景玄胃口大开。
拓跋婵和拓跋露也相谈甚欢,一块接着一块地啃烤羊排……
见心瑶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慕景玄忙给她夹菜,“好好吃饭,不要胡思乱想。”
拓跋露也道,“心瑶,你不用担心。柔萱在北月也时常一个人逃出皇宫去玩耍,我们早就习惯了。”
心瑶无奈地叹气,“我不是担心她,我是担心拓跋樽问起他女儿失踪的事,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