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半晌开口：“你疯了？”
这话，是对君无镜说的。
德远纵然体内有天机镜的碎片，也不该这般随意的拿人做实验。
“是属下自愿的。主子不必怪亲王殿下。”德远开了口，“也是属下要求尝试的。”
挺过去，便是新生。
听着德远的话，秦明月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君无镜为什么要让德远成为灵力修炼者？
秦明月有些不想接着想下去。
半晌才开口：“现在是哪个阶段了。”
“本来成不了，气海排斥灵力十分严重，如你所见，他几乎要爆体而亡魂飞魄散。最后一刻被天机镜的气息稳住了，维持了现在的模样。”君无镜接过话，“甚至隐隐有修复的迹象。”
也就是说这算是挺过来了。
秦明月看着冷静说话的君无镜，她觉得她应该知道了：“你有几个你？”
秦明月是聪明的，君无镜垂眸。
“三个。”君无镜的话轻飘飘的落下。
“l算是其中一个。”
l死了，于是只剩下了两个。
所以一直看似呆在她身边的君无镜，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
秦明月懂了，但接下来的东西她却不想问了。
“明天，还有戏看呢，我先休息了。”秦明月说着，钻进了玉符，藏在了玉笙的绒毛里。
君无镜和德远站着，时间宛如静止了一般。
最终君无镜叹了一声：“回去吧。”
德远走的时候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拿出了一个类似茧一般的东西，划开虚空，不知道去了哪里。
君无镜不知道如何开口，感应了一下玉符中的小人，见对方用玉笙的绒毛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想来，秦明月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秦明月迟早会问的。君无镜想，因为秦明月是在乎他的。
一夜悄悄过去，天才渐亮就已经有不少人起身，耕地织衣，准备着今天的一切。
空旷的街道不一会儿便熙熙攘攘，只听一个正在摆摊卖水果的商贩突然对着隔壁卖菜的商贩说道：“诶，你听说了吗？”
菜商贩疑惑：“听说什么？”
水果商贩似是神秘的看了一下四周，这才看似小声实则不小声的说：“昨日相国府的事啊，可都传开了。”
菜商贩顿悟：“你是说那个杜夫人和下人苟且的事？”
菜商贩这一嗓子，让不少人瞬间竖起了耳朵。
“嘿！老兄，你果然知道。这杜夫人可真没看出来。平时看她多清高呢。”
水果商贩说着，将自己摊上的苹果递了一个给菜商贩，自己也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听说和那个下人苟且了十多年。”
菜商贩将苹果接过，有些不舍得吃，就将其拿在了手中：“可不是嘛，这十五六年怎么也是有的，毕竟是从本家带到相国府的。”
水果商贩见菜商贩这样稀罕这苹果，不由得出声：“嘿！这是干嘛？给你就吃！大不了我再给你几个。今天遇到也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