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好了,不光他们的将士让杀的七零八落,就连家产也让瓜分的干干净净。
从今以后,他们唐家不但没了家资,就连曾经赚钱产业了也没了。
经此一役,只怕他们唐家就得一蹶不振,以后再也不敢自称是高阳豪强了。
“肋儿,你也别苦恼了!这事儿也是没办法,遇上这等天灾人祸,咱们能够保全性命就不错了!
你看曾经不可一世的郑家,栽到他们手里后如何?现在不一样龟缩在海防不敢有任何动静。
我们虽然被这些大明人劫取了很多财产,可咱们唐家人还在!就连丢掉的产业链,我们也可以再开辟一条,慢慢赚钱,晚些时候也能东山再起!
还是说你觉得咱们家的粮食与财产只有与他说的那些吗?其实我们在各地还囤积有不少物资!
经过这么一番事情,我也是算是瞧明白了,想要恢复先祖的荣光怕是不太容易!可是我们放低一些标准,让唐家走出高阳,成为整个大越闻名的豪族,我想还是可以的。
现在名义上被大明人收编,不见得是坏事!”唐天旦语重心长的与他说道。
唐家在唐天旦这一辈,只有他与他弟弟唐天旬两人。
唐天旦主经济,唐天旬主兵事。两人互补之下,也将唐家发展的越来越好。
可是到了他们下面,人丁就比较单薄了,唐天旦就一个儿子,唐天胠!而且因为婚姻之事,与唐天旦早就关系破裂,让他来主持唐家也不太可能。
除了唐天胠外,便只有这唐天旬之子唐天肋。
也就是说,这大大咧咧一根筋的唐天肋很有可能今后会成为唐家的家主,为了能够让他更好的接任,唐天旦也得适当性教他一些东西了。
“伯父!咱们都已经成了大明人的走狗了,这还不算坏事?那什么才算坏事。”唐天肋显然对于此刻的处境非常不甘。
“肋儿,你还是看的太近了,你可瞧清楚,今儿是多少人来攻打我们唐家?”唐天旦忽然问道。
“看上去约莫有五六百人。”唐天肋想了想道。
“你父亲跟我说,对方只是不足百人就将他们的埋伏击溃了,最可怕的是……酣战许久,咱们手底下的将士,竟然没能击杀对方一个士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唐天旦又问道。
“意味着什么?”唐天肋不解的问道。
“意味着,他们完全有碾压我们的实力!就算我们人马再多,给对方足够的时间,也能将咱们杀的丢盔卸甲,对于这些真正的大明精锐来说,咱们就是乌合之众!就这样你还想与他们为敌?
要知道那郑家几代人积攒多少势力?还联合东吁、阮福源、甚至是真腊人和澜沧人,最终呢?还不是让人打的丢盔卸甲!咱们输的不冤,这是大势!是我们无法阻拦的大势!
既然我们无法抗衡,为何不在他们身下,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大明人门下走狗。
更何况……”唐天旦说道这里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唐天肋闻言有些着急的问道:“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咱们也不孤独,此刻聚集在大明人身边的,不光有那东姜侯武南,你没发现就连莫敬恭的左膀右臂,黄维错都出现在他们身边,因此咱们也算不上是第一个向他们投诚之人。”唐天旦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