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了这边的事情,魏麒麟就带着李远前往了乔洗尘的住处。
虽然乔洗尘此刻已经被任命为新宁的代知州,可是并没有直接搬到知州府中办公,而是在巩渊给他找的住处里面简单办公。
单从这一点看,到是和魏麒麟类似,初到新宁州以后,先以不动百姓一厘一毫,来稳定百姓的民心。
更何况,新宁知州张西元虽然被魏麒麟给抓了,可是并不能直接定罪,这会儿乔洗尘若是直接摆出一副入住知州的模样,免不了被人说闲话,甚至是遭人事后攻讦。
再加上南宁这时候兵荒马乱的,乔洗尘遭人妒恨了以后,若被人下了黑手,那可就没地儿说理去。
从这方面看,乔洗尘一直卖功劳与好处给那巩渊也是有原因的。
而且,此刻他们一文一武也确实相得益彰。
来到了城北的一处小院落外,看着门口守着的两个城备军,魏麒麟便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由着他们进去通报。
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就直愣愣的闯了进去。
只是这院落实在是太小,没多久,那进去通报的人,就出来将魏麒麟两人迎了进去。
待魏麒麟出现在乔洗尘面前时,他摆在面前的一些卷宗,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毕竟知州作为一州之长,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是挺多的,乔洗尘想要快速得到新宁州百姓的支持,总的做出一些事情来,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决心以及能力。
“魏大人,您来了。我以为您得忙一阵子,才顾得上我呢。”乔洗尘一脸笑意的说道。
同时将魏麒麟引向一旁的椅子上,自己也拿起桌面的茶壶,为魏麒麟斟上茶水。
魏麒麟坐下以后,也不客套,直接道:“刚才送走了安南那些家伙,就直接到你这里来了。”
“他们已经走了啊?”乔洗尘马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着魏麒麟的下语。
“安南人那边,也并不是全是莽夫,还有几个能够出谋划策的智囊,我也确定了他们背后支持的人,就是来自欧罗巴的西班牙人。
既然确定了这些事情,也就可以肯定,我们所面对的敌人,绝对不是易于之辈。所以新宁城的防卫工事不能再拉下了。这里有可能会经历很多大仗,甚至是一些旷日持久的攻坚战。我们只有将新宁城打造成铜墙铁壁,才能够死死的嵌入战争的腹地,让南安的攻势无法快速扩张到桂柳等地。
我需要你发动一下城内的百姓,对新宁城周遭进行一次大的‘清除’!”魏麒麟目光严肃的说道。
战争的对垒,就像是两片潮水的冲刷一样,谁的力量更大,谁就能够占据更多有利的地区。可是当对方的区域有一颗顽礁矗立,那么己方的攻势就很难起到功效。
就像此刻,魏麒麟如果死死占据着新宁城不松手,那么安南就算在其他线路上能够取得胜利,也不敢冒失失的向桂柳等地进攻。
那样的话,新宁州这柄锋利的刀子,很有可能将他们的阵线彻底划拉开。让部分安南军队成为陷于大明腹地的孤军。
因此,对魏麒麟来说,此刻的新宁州是肯定不能丢的。
这就像曹达刚刚抵达广西的时候,在江州深沟高垒。便是想优先树立一个顽礁来抵挡安南的攻势,只是他的运气不怎么好,才导致最后功亏一篑。
乔洗尘也自然明白魏麒麟口中的“清除”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