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那些抬轿的人慌忙上前扶着,魏麒麟也看到了那轿子有明显的下沉模样。
等这姜县令出来后,魏麒麟也算是明白了,为何这姜县令需要八抬大轿这么违规的事情。
因为这哥们的体形,四个人根本抬不动啊。
到此刻,魏麒麟也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以明朝的这种生活水平,官员如果像叶大勇或者这姜县令这种身材,铁定不是好官,没有天天出去搜刮油水,哪来这一身肥膘。
“你是不是脑袋有坑啊,如果这闹市之中,不是热热闹闹的,你这芝麻官怕是早就到头了吧。而且又不是在你家院子,我喊两嗓子,又如何。”曹变蛟又大喊道。
这一幕,让张聪的那些兄弟都有些呆住了。
这些人到底多大的胆子啊,这可是县令老爷啊,就算今天是来找他麻烦的,也不能这样说骂就骂啊,这要是结了仇以后可怎么办。
那姜县令也确实被曹变蛟唬住了,一时间吃不准这些人的来头。
毕竟这芝麻官也没说错,在涿州城内,他这县令还拿的出手,可是出了涿州城后谁还理他。
“你这样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无故殴打某手下的差役,又该如何解释?”姜县令也就不在喧哗此事上纠缠,而直接询问起这殴打差役的事儿。
张聪本想开口,曹变蛟已经抢先一步说道:“这还用问,我打他肯定有他该打的原因啊,这涿州城这么多人我怎么不打,为什么非得把他按着一顿揍?”
听完这话,张聪的兄弟们更是目瞪口呆。
说的对啊,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打,非要打他一个,这说的多好。
姜县令也被这话弄的有点愣住了,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因为以往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啊。
而且见到自己的盘问都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这样就可以少吃一些板子。
可是这个气宇不凡的年轻人,就跟吃了火药一样,不跟你好好说话,一有机会就怼,怼的姜县令整个都有些懵逼。
最后就直接板起一幅严肃脸道:“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就只好按律先将你们抓起来,然后一个个盘问了,什么时候等将这事情弄清楚了再放你们回去。当然,如果有些罪行比较严重的,说不好还得被流放呢。
这些差役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左右手,不能让你们这样说打就打了,不然我这一县之令,以后的脸还往哪里搁啊。”
见状张聪终于开口道:“脸?一个人的脸是自己争的,你自己都不要脸,别人还怎么给你脸?你手底下这些玩意是什么东西,你还不清楚吗?这就站出来给他们擦屁股,就不怕那一天把你自己也拖下水,让你丢了这身官服。”
姜县令看到张聪后,愣了愣道:“你是东仙坡村的张聪吧?我念在你还有几分才名,本欲招你到县里做一个小吏文员,没成想你竟然和这些贼人混在一起,可悲啊可悲啊。”
“就你?你还不够格!”
忽然一句话又狠狠打了这姜县令的脸,不过这话却不是张聪说的,而是出自魏麒麟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