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贞眼睛一亮,不顾脸面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魏忠贤的面前,差点流出口水,高声喊道:“督主如同下官的再生父母啊!原先作为辽东巡抚之时,便对辽东之事了若指掌,只可惜命运不济,当时被人背叛,从而导致辽东大败。如果督主能够再给下官一次机会的话,下官一定点起兵马,在三年之内,将辽东收复,还大明……”
“滚!”
王化贞还没说完,魏忠贤却是脸色一变,从口中吐出了一个清楚的字眼。
王化贞一听便愣住了,就好像走到一半路上突然被打了一闷棍:“督主,您这是?”
“杂家让你滚!”
魏忠贤脸色沉着,不客气地说道。
王化贞一听脸就苦了下来,咽着口水说道:“督主,下官说错话了吗?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下官真的不知道……”
魏忠贤哼了一声:“王化贞,就连杂家这个不懂兵家的人都明白,现在的辽东那是能够在几年之内收回来的吗?是能凭借现在的官军打出去的吗?你之前为什么失败?难道你就没有仔细的好好反思?”
王化贞一愣,似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魏忠贤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袖袋之中竟然掏出了两分奏折,砸在了王化贞的头上:“你知不知道,朝廷中已经有人注意到你了。本来你在两年前就该死的,要不是杂家看你是有点才能,以为杂家会保你吗?”
“这两份奏折都是你撺掇原来的部旧写的吧?上面倒是写的不错呀,以守为主,以守为攻。怎么偏偏你到了私底下,又开始说起胡话来了?杂家原本还以为你想通了,这可倒好,还想着带兵打出辽东呢!杂家看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魏忠贤气呼呼的说着,王化贞也彻底的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即直起身子朝魏忠贤拱手道:“督主,下官现在明白错在哪里了?能不能再给下官一次机会啊!再也不提什么进攻之类的事情了,如果您能够让下官担任辽东经略的话,下官一定死死的守在山海关,不仅是守住山海关,喜峰口之类的关口也同样会守住,绝对不会让后金在进入大明一兵一卒。”
王化贞咬着牙齿,就差对天发毒誓了。
魏忠贤长长出了口气,淡淡说道:“你的想法杂家明白,说到底,你内心还是想为自己报仇的。但是要记住一点,你那点私仇和国恨相比算个屁啊?杂家可以保你作辽东经略,但是别忘了,你是戴罪之身,到了边关,我会在你身边放几个人提醒你不要胡作非为,你给杂家老老实实的待在长城内,想要喝酒干什么都行,就是别给在家胡乱发令。”
王化贞心中已经高兴的快要蹦了出来,眼睛发亮的程度像是找到了千万两黄金,那种对权力的渴望,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炙热。
“感谢督主,只是,此番我前往边关,孙承宗那一关似乎不好过呀?他可是辽东都督,下官直接受他管辖呀!”王化贞有些沮丧。
孙承宗乃是当朝小皇帝的老师,知道现在身上还兼着一个名誉兵部尚书,当初兵败,孙承宗临危受命,第一道奏折就是奏请严惩王化贞和熊廷弼。
因此,王化贞对孙承宗还是比较忌讳的。
“那么一个老家伙有什么好怕的?你要真怕就别去了。”魏忠贤一甩袖,干脆的说道。
一听此话,王化贞急忙将身体一直,拱手道:“请督主放心,有督主这句话,我就不怕孙承宗了。”
魏忠贤心中一凛,连忙说道:“哎!等等!你可给我听好啦!杂家要你别把老家伙放在眼中,可不代表让你去边关放开胆子的惹事。”
王化贞连忙嬉笑着点头答应。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走了过来,在魏忠贤的耳边轻语几句,让他听得眼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