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沉默良久。
“信王那边怎么样?听说这段时间,好像在不断的向我们挖人啊?”赵南星转移话题道。
赵昌都无奈的点点头:“随着皇上身体越来越弱,信王的势力的确是越来越坐大。信王的崛起也是无法避免的,咱们能够掌握的关键位置也越来越小了。”
赵南星的眼神阴狠,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子:“信王狼子野心,早有不轨之心,相信皇上早已看穿这一点。但是毕竟皇上身子太弱,只怕不久之后,信王朱由检真的有可能登上极点,只是信王生性多疑,为人优柔寡断,如此之人又怎么能够做好皇帝之位呢……”
赵南星越说,心中的感慨就越加强烈。
赵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摇了摇头,开始给赵南星又捏起肩膀来。
一股舒适的感觉,让赵南星的面容好了一些。
“前段时间,我可是听说了,何大人的人找了信王的麻烦,不知道此事现在可有何结果?”赵南星闭着眼睛问道。
“回禀父亲大人,何大人失败了。现在信王的地位越来越稳固,而且信王身边的言忠智谋不弱,要想轻易的控制信王的权势,只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皇上近日来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理朝政,所有的奏折几乎都要通过魏忠贤才能够上传到皇上,因此他们实在是有心无力。”
赵昌都一想起这件事情,便觉得窝囊,满朝的文武阻止信王扩大禁军,竟然还是失败了,这说出去真是丢人。
耕奇怪的是,魏忠贤竟然也支持信王扩充禁军。
虽然现在的东林党依然占据着一些关键的位置,但是更多的却像是不死不活的状态。
听完了赵昌东的回答,赵南星的内心就感觉到了一阵无力感,虽然明媚的阳光照进了房间之中,但是赵南星依然能够感觉到那种发自于内心的寒冷。
显然现在的小皇帝什么都不愿多费心思,甚至寄希望于几方势力的互相争斗来达成一种平衡,但是是个人都明白,这其实就是一种内耗。
在这种内耗之下,真正获益的只能是外人。
但就算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却又不得不继续这样内耗下去,因为谁都不愿意成为内耗一开始便宣告失败的那一方。
“方从哲他们怎么样?”赵南星继续问道。
这段时间一直躺在床上,这种对于朝政失控的感觉,让赵南星十分的担忧。因此,他急于通过自己儿子的口,去了解各方面最新的情况。
方从哲乃是齐楚浙党的头子,说起来和赵南星还颇为相似,年纪都不小了,身体也同样不好。虽然都已经下野了,但却依然被齐楚浙党奉为圭臬,不时还参与到朝廷之事当中。
只不过说到方从哲,赵昌都倒是笑了:“这个老头子近日来走动得很勤快,各方拜访,但是早已衰落的齐楚浙党已经分崩离析,因此他所见到的基本上也就是一些没有作用之人。可以说,现在齐楚浙党基本已经不算是一方势力了。爹,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在,绝对不会让这些老三样再翻身的!”
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的赵南星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便在赵昌都的伺候之下,慢慢的睡去,临睡去之前还不时的夸赞郎中的药方有效,让赵昌都哭笑不得。
高丽,江华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