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他的手忽然虚握起来,黑色的指甲忽然开始迅速生长。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唯有阮软。
在她眼里,祁远身上忽然冒出浓郁的黑气,也别是他的那双手上,雾气最浓郁。
当她看见祁远的指甲变长了之后,连忙扣住了他的手。
祁远一愣,掌心的温热透过皮肤传来,他的脑子一瞬间有些卡壳反应不过来。
“这钱明明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证据说钱是你的?”阮软不急不缓的说道。
伙计一愣,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反驳!
“那个钱袋子是黑色的,里面装的都是碎银子!怎么可能不是我的钱袋子?!你这个人好生恶毒,居然还想颠倒黑白!”他怒斥一声。
“你说我偷了你的钱袋,那可有人证?你再说说这袋子里有多少钱?”阮软反问一句。
袋子里面的钱还是祝庭给她的。
祝庭原本是担心时汐在沐阳宗过得不好,会有人欺负她,于是悄悄攒了些钱留给她。
时汐把那些钱都攒起来了,里面有多少钱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只是……阮软没有记忆,所以她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但这并不妨碍她唬人!
阮软面对所有人的质问,表现得一场稳中,仿佛这就是莫须有的事情。
“人证?你当时偷了就走,哪有人看得见!再说那袋子里面钱,少说也有几十两吧?”伙计的气势忽然就弱了下来。
“十几两?你之前说这里面装的是你的几个月的钱,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银两?”阮软冷笑一声,“莫不是你看我们穿的邋遢,以为我们是软柿子,所以想用这种手段骗走我们的钱?”
“你胡说!”伙计恼羞成怒。